厉承抬眼看过去,厉权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止住想法。
厉承见布置的差不多,就起身离开,厉权赶紧追出去,“老祖宗,你走啦?不管我了?”
“先写好你的字吧,有事去顾家找我。”
“是,啊?”厉权有些扭捏的说,“皇宫也有地方,不至于住到顾家去吧。”又不是上门女婿,野史上说过,顾御之才是皇后,不应该住在皇宫里,哪里有住到顾家的道理。
厉承瞪他一眼,不再理会这个不争气的孙子,火速消失在门口。
厉权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知道自己又惹老祖宗生气了,他魂不守舍的回到御书案旁边,看到书桌上墨迹未干的圣旨,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他真的见到老祖宗了。
他本来想再掐自己一把确认一下,脸上传来隐隐的疼痛提醒他,刚才就是真的,厉权长舒一口气,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啊。
你看他老祖宗有多厉害,来了几下就想出了办法,就是下手有点狠,大人挺疼。
厉权将圣旨发布下去,转身去了皇家的祠堂,这边有人专门打理,屋子里挂着各位老祖宗的画像,本来都是按照顺序摆放的,厉承的画像却不在这边,单独安排在一间屋子里。
也不怪厉权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他那迷人的老祖宗,只是因为这屋子暗,长期靠点灯照亮,而且每次来祭拜,都匆匆上香,就让父皇催着走了,哪里来的及仔细打量,
他让人将灯都点亮,羊角灯照出柔和的光,将晦暗不明的画像照的清晰起来,那张脸栩栩如生,和他刚刚见到的一模一样。
厉权找了一把香,都点燃了,香烟味呛得厉权忍不住咳嗽起来,厉权忍着咳嗽,将香插进面前的香炉,对着厉承的画像拜了又拜。
他刚抬起头,就感觉脸上一道劲风,熟悉的疼痛感传来,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感觉。
厉权捂住脸,憨憨的笑起来,还真是他那迷人的老祖宗看不下去,回来帮他了。
厉承感受到浓重的香火,忍不住满脸嫌弃,嘱咐胡栗,“弄个扇子,扇扇风,一股子香灰味道,我又不是鬼,弄那么多香做什么?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胡栗不敢笑,忍着笑,将幔帐都打开,找来一个大扇子让子路给厉承扇风,吹掉身上的味道。
厉承躺在躺椅上,看向胡栗,询问顾御之哪里去了?
胡栗恭敬的回答:“公子跟着顾苓出去了。”
“就他们两个?”
“不是,是之前有人来找顾苓,他们聊了一会,就跟着一起出去了,听说是参加才子宴会。”
“就顾苓那样,还参加才子宴?他那点文采,连门都进不去。”
不是厉承小看他,而是实话,这顾苓绝对属于那种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主,胸无点墨,就是说的他这种人,还去参加才子宴,不就是丢人去了吗?
“不过应该有热闹看,我们也去看看。”
厉承一边说着,一边动着手指,一道卦象已经成了,他看到显示的卦象,也不躺着了,他要去看热闹,他算到有大热闹看。
胡栗和天马跟上,子路扛着大扇子一边扇风一边追上。
宴会上,顾御之坐在顾苓的旁边,有些嫌弃的看向顾苓,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答应来这种无聊的宴会,哪里是什么才子宴会,就是一群纨绔开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变化,上面歌舞,下面赌钱投壶,还吹牛逼自己是大文豪,吹牛自己做了什么做脸的事情,在顾御之看来都是小儿科,还都是些坏事,他们怎么有脸拿来吹牛的?一群坏小子。
顾苓尴尬的冲顾御之笑笑,他也不想来,不是被激了一下,就答应过来了吗?
平时他也参加过这种宴会,想着都差不多,一群无聊的人聚众喝酒,看看歌舞,毕竟是打着才子宴的幌子,不会太多胡闹,谁知道他们都开始赌钱了,色子什么都拿出来了,还打算投壶,赌马球。
“顾苓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来过来下一注,玩个乐呵,别在那边光吃菜。”
薛方招呼他过去下赌注,薛方是薛家的远方亲戚,跟顾家沾点亲戚,岁数比顾苓大,顾苓叫他表哥,性子欢脱,自来熟,经常来找顾苓玩,一来二去,关系还不错。
这次也是他跑过来看顾苓,见他没事,就主动邀请他过来玩,顾苓被他一激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