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仁看着同学,支支吾吾除了惠居然叫不出一个正确的人名。x
惠:“……你怎么了?”
“我把其他人的名字给忘了。”悠仁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惠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但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天的时间其他人总是会记住其他人的名字,很快被遗忘的记忆模模糊糊的浮现,虎杖又把那些人名都记起来了,记不起来的重新认识了。
在幼儿园的最后这几个月,惠还是像以前那样的生活。
每天上课,周末的时候出去训练,他觉得自己每天都有事情做很圆满。
直到幼儿园最后的那天,来栖华红着脸来问他:“惠……你以后会去哪个小学上课啊?”
“不知道。”
惠回答,他确实不知道,父母安排他去哪所小学就去哪里。
来栖华听见他冷静的回答,一下两眼水汪汪。
“你、你不问问我以后要去哪里吗?我特地问了爸爸妈妈。”
惠收拾书包的手抱住了书包,战术后仰,“你怎么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吧,为什么她突然要哭了。
来栖华看见他的反应,哭着跑走了。
惠:……?
算了,他还是继续收拾书包回家吧。
悠仁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惠摇摇头,拉上了书包,“不知道,她突然过来问我以后上哪个小学。我说不知道她就哭着跑走了。”
悠仁“啊?”了一声。
“她可能以为你说不知道就是不想和她一个学校的意思,等于讨厌她。”
悠仁还是比较了解对方可能在想什么的。
惠眼神放空了一会儿。
“哪来的这么多意思,我也只说了几个字。”
他不讨厌来栖华,但是也不喜欢,难道说不喜欢就一定是讨厌吗?那他可能讨厌全世界的人。
惠默默地摇了摇头。
外面樱花含苞待放,白色的雪和有一点点粉意的花苞让人分不清,连成片的棕色树枝树干与冰雪与花苞,以及初春带着湿润暖意的风抚摸着孩子们粉扑扑的面庞。
校门口是来接他的妈妈,还有悠仁的爷爷。
抽抽搭搭的来栖华和他的父母走了,时枝看了几眼,但是没在儿子面前打趣问他知不知道同班同学为什么哭。
她和甚尔都在考虑把小惠送到哪个小学,如果离家近,附近的小学教学质量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如果送到贵族小学去,他们也担心需要结交新朋友,小惠的性格在那样的环境里会不会很吃亏。
忧愁来忧愁去,最后还是选了公立里的对成绩要求比较高的那个,这个小学可以直升中学部,总体来说环境也比较好,离家近一点。
惠没有意见,他也没到有这个概念的时候。
他只知道自己和虎杖又是同学了。
到小学报道的第一天,他平静看着小学门口牌匾,学校里的樱花洋洋洒洒飘下,身边的朋友还是同一个,感觉和之前相比,除了周围的建筑不一样,其他和从前一模一样。
悠仁很振奋,在他们的父母都去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和他聊了很多。
“你说小学和幼儿园有什么不一样,我听说高年级的学生都很厉害,一定不能得罪。”
“应该只是因为他们是前辈吧。”
惠说。
“打扰一下,你们是新生吗?”
一个黑色长发的女生走过来,身上穿着校服,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小学部的前辈,柔软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弯曲的弧度,她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