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一股风进来,吹得人遍体生凉。
白润升屏住呼吸,看见女子的衣裙晃动,那双脚走来走去,像是找人无果,最后停在床边,她坐上了床。
“吱吱呀呀”,木板晃动,她好像在上面爬。
白润升毛骨悚然,浑身不住地发颤。
一会儿之后没了动静,悄无声息,诡异的缄默是恐惧的温床,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于是更加惊悚。
白润升想装死到底,但头皮在发麻,他忽然意识到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头顶。
涂灵的脑袋从床头垂下,一瞬不瞬地瞧着藏在床底的白润升。
“夫君,原来你躲在这儿呀。”
白润升的恐惧达到顶点,正要张嘴喊叫,他的头发被一把扯住,整个人被揪出床底。
涂灵面无表情将他拖到院子里,柴刀扬起。
“不,不……”白润升哭着摆手:“求你……”
涂灵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
“那天我这么求你,你怎么下得去手呢?”
“我也不想的,我没有办法,都是他们逼我……”
涂灵黑瞳浑浊,神态是花妍惯有的斯文柔静,她轻缓点头,表示理解和宽容。
“没关系,我们很快就扯平了。”
“不,媳妇儿……”
没等他说完,涂灵手起刀落,锋利宽大的柴刀直接劈向白润升的面门。
拔出来,血飚到她脸上。
温热,新鲜,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