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他取人性命的请求,又想如何收拾呢?
辛弛挑眉,洗耳恭听。
当天晚上,正揣着几沓代金券打算去交易的男人们嘻嘻哈哈地在街道溜达,互相说好晚上去酒吧消费,一定不醉不归。
一名戴着帽子的年轻男人从他们身旁路过,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他们全然不知,等到地下交易的场所后,翻开兜,忽然发现不仅是代金券,晚上用来消费的现金也尽数不见了。
“我的钱呢?我的代金券呢?是谁拿了!”
“是不是你偷了?”
“我呸!肯定是你干的,还想吃独食,快给我拿出来!”
几人知道对方偷鸡摸狗的德行,骂骂咧咧地越说越上火,竟然打了起来。不知是谁递的刀子,一人恶狠狠地捅到另一人的腰腹,头上立即被砸了个酒瓶,头破血流。
他们红了眼,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竟然拿刀互砍,惹得交易场所大乱。
最后还是被赶来的警察拽着分开,送到医院去了。
即将面对他们的是高额医疗费和牢狱之灾。
卜绘对这件事全然不知。
她让管家帮忙偷了几人手中的券,又找到靠谱的朋友帮忙分散下去,全给了弱势群体。券终于发出去后,卜绘安详地仰躺在床上,心情终于轻松了。
辛弛说得没错,人一旦动起心思,就很容易往灵活的方向转变。
就像她现在认为适当的以恶制恶似乎也没什么错。
“我真是变坏了。”卜绘自我评价道。
同样地。
深夜的庄园,辛弛难得坐在镜子面前,面无表情打量自己。
论年纪,他快确实比卜绘大几岁,他已经二十八了。论长相,他的面容冷沉凶悍,也看起来……
“……”
辛弛二十八年的生涯里,头一回感受到了年龄容貌焦虑。
未婚夫
辉民工厂。
午餐休息时间,卜绘点了一份便宜的简餐,跟小伙伴们围坐在一起。温露儿把多余的鸡腿塞到她嘴里:“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得挨骂了!奖励你的。”
在泰探手下做事十分严格,她们这一批初学者受到严格的训练。或许是因为卜绘这一届表现太过优秀,泰探的期望也很高。
她有个难以解决的零件复原问题,幸好有卜绘提点,今天才幸免于难。
卜绘嘴里的食物终于咀嚼咽了下去。
“要好好努力啊,下次可不能帮你了。”
温露儿笑嘻嘻地抵了一下徕特的肩膀:“该让这位努力,他可是被好一顿骂。”
“如果不是因为组队……”
徕特哼了一声,懒得过多辩解。
同一批里他和温露儿是最优秀的学员,被分开搭配跟一些新人一起学习,带着拖后腿的队友进程拖沓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