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毫无睡意,走到窗边,外头依旧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夜色深沉,树影婆娑。
在这样难以入睡的夜晚,他突然涌起一阵心悸,下意识抬手揪紧了衣衫。
与此同时,远在青华峰上运功疗伤的奚华,一瞬间就感知到了。
小白的心在痛。
可到底是为何人而痛?
是为林宓,还是为他?
静默片刻,奚华起身下峰。
牧白估摸着,自己和大师兄现在都身负重伤,大师兄还被关禁闭,指不定还有弟子守门。
自己还是老实点,乖乖待房里,少出幺蛾子,对他好,对大师兄更好。
索性又躺回了床榻上。
可翻来覆去总也无法安睡,尤其统子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打鼾,更让牧白心烦意乱,刚要伸出两指堵住统子的猪鼻子。
忽听门外传来细微的声响,牧白一愣,随即立马阖眸装睡。
房里一片漆黑,外面风雨大作,哗啦啦的雨声,还时不时伴随着着轰鸣的雷电。
鼻尖很快就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气味。
是奚华。
绝逼是奚华!
这个气味他可太熟悉了!
只不过,这深更半夜的,奚华不好好在峰上待着,下来寻他作甚?
还偷偷摸摸的,半点不光明磊落!
牧白忽又想起,今夜看见了另一个时空的奚华,只要一想到,奚华在另一个时空,可能不干不净的,连孩子都有了。
就觉得一阵恶心,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凭什么奚华在外风流快活,阅人无数,他却要为奚华守身如玉?
还仅仅因为,他和大师兄说了几句情话,就要当众受罚?!
这不公平!
虽说打在牧白身上,不疼不痒,连伤痕都没有,但别人不知道啊!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被打得狼狈不堪,趴在雨地里苦苦煎熬!
越想越气!
可这个时空的奚华,又偏偏什么都不知道!
牧白不想理他,最起码,他今夜当真不想理他。
很快,奚华不安分的双手,就贴向了牧白的胸口,虚虚地抚上了他的心房。
牧白同时发现,自己居然浑身无法动弹了,定然是被奚华施了什么术法!
可恶!
奚华是钢筋铁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