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家拦住他,今日合欢宗务必得给一个解释!”
奉微假模假样地当起了和事佬,他道:“诸位,稍安勿躁,我已派门中两个师弟,出去救人,以他们的修为,务必会将各门各派,还留在山脉间的弟子救回来的!”
顿了顿,他望了一眼林沧浪,又道:“至于今日之事,是否与合欢宗有关,一切尚未有定论,诸位莫要口诛才是。”
但这么一席话,只是在为玉霄宗“防护”不严,进行开脱,根本不是在维护合欢宗。
林沧浪自然听得出来,当即冷笑:“怎么,区区一个天生炉鼎,竟迷惑了这么多人?那日大比武,我儿长忆也是无辜受冤!若非我这几日,寸步不移地看着他,他只怕早就被牧白的姘头给谋害了!”
此话正好就戳到了燕危楼的逆鳞上,现在谁还不知道,牧白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竟敢如此侮辱他弟弟,简直岂有此理。
燕危楼寒声道:“你在口出哪般狂言?现在这是狗急跳墙了?”
林沧浪恶声道:“你说什么?!”
刚好奉微站在二人中间,一脸和善地道:“二位来者是客,都请稍安勿躁。”
那些半路被判出局,尤其是那几个亲手捏碎玉简,满载而归才出局的女修,各个心有余悸。
不仅对牧白和燕郎亭毫无怨言,反而暗生感激。
要不是他二人,现在她们几个可都在外面困着,生死不知呢。
“爹爹,牧公子是个好人,一定要救他啊。”之前那名蓝衣女修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牧公子和合欢宗起冲突,但他脾气很好,通情达理,还知礼明仪,想必,若非旁人蓄意寻事挑衅,他绝不会与人动手!”
不仅是她,其他女修也道:“哥哥,我也相信牧公子是个好人,那个合欢宗的长忆,之前还拿蛇故意吓唬我,可讨人厌了!”
“竟有此事?合欢宗太嚣张!”
柳澄的祖父也有些坐不住了,原本随行柳澄一起进山脉的弟子众多,可后来偏偏牧白“嫌”人多,他家孙儿这才独行。
眼下外面到处都是发狂的妖兽,密密麻麻,乌泱泱一大片,只怕少说也得有上万头。
妖兽本就身形庞大,力大无穷,凶猛嗜血,眼下又在瘴气之中,越发狂躁。
只怕……
林沧浪竟一时无法脱身,心里越发焦急。
若是长忆出了什么事,他定要苍玄风不得好死!
燕危楼浓眉紧锁,只觉得突然莫名一阵心悸,他一把捂住胸口,暗念,郎亭,弟弟,还有檀奴,不可以有事,两个都得平安回来,一个都不能出事!
他实在按捺不住,立马要出结界,哪怕是在外面,同一群妖兽血战,也不肯坐以待毙。
哪知林沧浪无法脱身,竟也不让他走,当即蛇形剑一出,直接拦住他的去路,大声道:“说起来,在场都是玄门中人,只有你们是魔界中人,虽说,现在两界和平共处,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顿了顿,他越发大声起来,“说不准,就是魔界从中捣鬼,故意挑唆玄门各宗各派之间的关系!当日,可不仅仅是我儿与牧白起了冲突,令弟也没少出力呢。”
燕危楼毫不客气,直接一刀劈了过去,锵的一声,同蛇形剑相接。
顿时劲气四溢。
“我走不得,你也休想走!”林沧浪压低声儿,冷笑道,“我儿长忆若是在外出事,那么,正好有令弟为他陪葬!”
燕危楼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反手又是狠狠一刀,二人当场缠斗起来,打得你来我往,竟旗鼓相当。
奉微倒也没从中劝阻,拉着仙盟的天尊,以及其他几个修为高深的宗主,一起加固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