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大殿,瞬间亮如白昼。
牧白下意识抬手挡光,竟不料带起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他一愣,低头一瞧,就看见自己雪白纤细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竟戴着一副纯金的手|铐。
不仅是双腕,就连脖子上也被重枷锁了起来,长长的金链子,顺着床沿,蔓延至了地面。
最终,被奚华抓在掌心,一边往床边逼近,一边随意绕在腕上。
“说啊,遥遥又是你哪个情郎的名字?”
牧白面色煞白,摇了摇头。
“不肯说么?”
奚华已经走至了床边,一手攥紧金链子,一手毫不留情地狠狠钳住了牧白的脸,迫他与自己对视,“人既长了口舌,就该知道为自己辩解才是,否则,还不如毒哑,你觉得呢?”
牧白最近瘦得厉害,脸也没从前那般雪腻圆润,但被大手一掐,还是掐出了肉窝,边缘已经泛红。
即便逃跑时非常狼狈,婚服都被划破了,但牧白此刻依旧漂亮得惊人。
“你做那些蠢事之前,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奚华语气恶劣道。
“……”
奚华狠声道:“不想被拔舌就说话!”
“想过。”
“那怎么还敢?不怕受到惩罚么?”
“怕。”
“为什么要跟那贱人逃走?”
“他逼迫我。”
“好一个逼迫你……只身挡剑阵,也是他逼你的么?”
奚华步步紧逼,越发钳紧牧白的下巴,当即就听见卡擦卡擦的骨头脆响。
牧白疼得要命,他本来是不想哭的,可这具身子太敏|感,又太娇贵。
眼睛不受控制地红了,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让牧白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还有苦难言。
“师尊,你、你身上的伤……好,好些了吗?”
奚华抿唇,笑容嘲弄。
就这么定定地审视着他。
很久之后,奚华才开了口,言辞恶劣。
“可能要令你失望了,我命如杂草般韧得很,无论怎么被人伤害,背叛,玩弄,舍弃,重伤,羞辱……依旧不会死,但你就不一样了——”
“欢迎来到地狱。”
“我那么卑微地祈求你爱我,你都不肯,那不如尝尝恨的滋味!”
他渐渐松开了手,看着少年苍白的脸,上面留下了通红发紫的指痕,只觉得心里无比爽快。
小骗子,就该被拴起来,狠狠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