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弄了套劳什子的护身小甲,害他碰都不能碰,实在可恶!
嘭的一声,张子隐气极之下,一拳头把旁边的大石头击得粉碎!
飞溅起的石块,被乌景元周身的结界挡下,不曾伤他分毫。
见张子隐的右手血流不止,乌景元愣了愣,下意识上前,想像从前那样,为他包扎。
可还未靠近,远远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呢。”
来人正是文姑娘。
“你受伤了?”文姑娘走近身来,关切地询问,还抬眸望向了乌景元。
两人面对面站着,乌景元这时才瞧清,文姑娘的眉眼间,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可见张子隐确实履行了从前的诺言,要找一个和乌景元容貌相像的女修。
“我没事,一点小伤。”张子隐把手藏在衣袖中,柔情似水地同文姑娘道,“外面冷,你怎么出来了?”见未婚妻只穿了身薄裙,连貂毛披风都没带,便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才一披上,就跟想起什么一般,张子隐抿着唇,神情复杂地望了过来。
乌景元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见两人都望着自己,刚要开口先行离开。
下一刻,肩胛一暖,厚重的氅衣从背后披了上来,乌景元一回眸,发出一声惊呼:“师尊?”
第32章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如今的身子不比从前,自己不知道仔细着些么?”
苍溪行的神情淡淡的,甚至有些冷酷。
说这话时,还冷眼扫向了张子隐,而后就平静的收回了目光。
他对觊觎徒儿的男人,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见自家徒儿满脸惊喜和不敢置信,呆呆愣愣站在原地,像根木头桩子,苍溪行既觉得可爱可笑,又觉得他可恨可恶——
都耳提面命千百来回了,不让他跟张子隐再有来往,非是不听!
如今可好了,昔日要死要活,非乌景元不要的张子隐,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就新人换旧人了,还在景元面前恩恩爱爱,实在可恶!
苍溪行本来不想管这个事。
甚至没打算露面的,只不过方才远远看见景元揉眼睛,那双曾经属于苍溪行的双眸,被他揉得越来越红,像小兔子一样,看着惨兮兮的,实在是忍不住。
苍溪行绝不允许乌景元用他的眼睛,为其他男人流泪。
苍溪行自然又熟练地把氅衣上的细带系好,离得近了,还是能看出些许狰狞的疤痕,这是无论用什么皮,都掩盖不了的。
目光慢慢下移,望着乌景元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脖颈中央,那一点精致小巧的喉结。
苍溪行的脑海中,立马又浮现出了从前,他粗—暴地,狠狠咬着景元的喉咙不放。
宛如茹毛饮血的野兽,利齿在景元的皮肉里深嵌,贪婪地吸食着滚—烫又甘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