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能在跌坐到床沿上后倒向枕头的反方向?阮皎年硬生生从床上滑到地上。这喷不了,这是真有实力。没等王面去捞人,阮皎年就自己就地盘腿坐好,眼神呆呆的看着地板。王面好奇她在看什么,于是他也坐了下来,不过他可没闲着,垂眸撕开从抽屉里摸出的醒酒剂的外包装。“阮皎年,你把…”他唤了一声,刚抬头,被靠近的容颜吓一跳。“你真没醉?小水真的这么听话?你运气怎么这么好?”阮皎年嘀嘀咕咕着。“有一点。”王面轻声道。他现在有点不敢大声说话。女生晃到他两腿之间地毯上,有六芒星的那只瞳孔泛起湿润的金芒。夜风掀起窗帘,月光淌进她瞳孔。她用指尖挑起王面的下巴。“我想想我要说什么来着…哦……是我最近…最近特别中意你……嗯…所以……试试吗?”她眼尾泛着微醺的潮红,残存的理智从醉意里挣出半寸,她退开些距离补充,“不过先说好,我正处于事业上升期,跟我谈是不能公开的,至少现在不行,你可以再考虑……”她不急的。未尽的话语被锁在唇齿间,王面空着的手扣住阮皎年后颈,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时间滞缓无意识发动,将这个吻拉长。沉寂的时间里,唯有心跳最为清晰。领域释放,阮皎年也软进王面怀里,她眨巴着眼,丝丝甜意在心尖绽开,她欣喜的同时,亦有些怯生。有点不真实。男人嗓音微哑:“我才不需要,其实你现在就给我所有功勋都耀眼。”他说着,把醒酒剂递过去。阮皎年下意识接过去猛喝一大口,接着道:“比星海还耀眼吗?”“嗯。”王面应着。阮皎年把喝空的药剂瓶随手一丢,瓶子稳稳落入书桌边的垃圾桶,“王老师。”“叫我王免。”“不要,我要叫老王!”阮皎年伸手环紧对方的腰。王面垂眸,注意到女生眼角闪现泪花,他有些慌乱,下意识抬指去擦。“别哭…”爱叫什么就叫嘛。“你看错了……”她含糊的狡辩。阮皎年把头埋进王面胸口,声音断断续续。“老王,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会想当一个作者吗?”王面搂紧了怀中的人,敏锐的意识到这不是个好故事。“曾有一段时间我受人指控,千夫所指孤立无援,差点支撑不下去。”虽是扯的伤口,但阮皎年的语气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她现在好像一个冷漠的未来,在某天突然回头,开始凝望起千疮百孔的过去。“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不能让那些人得逞,我不能这么被压垮。于是我开始寻找解压的方法……看喜欢的小说,打游戏,学习织物,随笔画画……”她的每一项技能,都是她脱困的助力。阮皎年顿了顿:“最后我总结出了一个真理——当精神聚集在一个喜欢的地方时,我便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所以我喜欢创作故事,喜欢看自己创造的世界运作,于是我咬牙走过了那段路。”“不过现在,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当个「读者」,这挺快乐的。”她嘀嘀咕咕着。她把心牵挂在另一个地方时,现实中的心就成了投影,任凭风雨如何猛烈也无法伤到它分毫。“生活中最可怕的事并不是被别人拒绝,而是你主动抛弃了自己,你已经很棒了,阿年。”王面的声音很轻柔。安抚着阮皎年,王面忽然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人没有未卜先知的本能,哪怕是一点一点的经验,常需要用痛苦做代价。所以她年纪轻轻便拥有非凡的思维与强大的心理,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次伤害才能养出来的。思及此,王面心脏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他亲了亲少女通红的眼尾,温声道:“现在整个假面都可以做你故事的见证者,你不是一个人。”没有穿书者会一直念着前世所经,可阮皎年忘不了。离开泉阳市飞机上的复盘,她听的很全。听到他们讲述自己在幻境中的所经。“之前在运输机上,天平说的经历,我真的遇到过,甚至更为恶劣……”阮皎年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落下,曾经受过的莫大委屈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可,至少当时的天平,有王面坚定的站她身后。她只有她自己。“不准说了。”王面垂眼,好似看到了怀中人旧伤正在开裂。“没事……”就是越想越难受。好气!当时怎么忍的,竟然没有直接上去把他们全都撕了!阮皎年抓紧男人衣襟,“反正,我出来了。”她能只身一人从泥泞中爬出并走到事业巅峰,这本身就足以证明她的强大。可她虽然走出来了,留下的疤痕却难消。王面轻柔的抚过她颤抖的脊背,他试着起身,顺便将人抱起放到床上,阮皎年勾着他的脖子,喉间溢出呜咽。,!王面只得靠近揽住女生的肩,继续安抚。虽然阮皎年意识到她现在真的不是一个人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哭。“呜哇我当时就该撕烂他们的嘴呜呜呜呜……”王面:……醉鬼·阮抱着王面哭了半宿,王面也哄了半宿。临近3点,王面哄着哄着,自己也倒了,不过彼时阮皎年已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次日清晨。王面被自己生物钟准点叫醒时,就发现某人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团子。他疑惑,试探的扯了扯被子。“你怎么了?”难道她要翻脸不认账?那可不行。“丢人!!”阮皎年要郁闷死了,有什么比表白后先把自己搞社死可怕的事吗?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王面哭笑不得。“不是说宿醉都不记事的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阮皎年闷闷道:“可能我记性太好了吧。”出来一趟,把老师谈了,虽然不是真师生,但怎么说这影响都有点不好。她莫名有些心虚。这算不算拿上背德剧本了,有点刺激。part17时间节点:王面带人的第13天。训练场的落地窗将夕阳揉碎落地,王面握着战术笔的指尖在沙盘上投下细长的影。阮皎年站在他旁边倾身去调整微型战车的位置,略长的发梢扫过他的手腕,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阮皎年漫不经心的想。又该削削头发了。她不:()不靠系统她照样在斩神杀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