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自己吃,也不想想咱们。”
谢风鸣话音未落,顿了顿,探头问江舟雪:“江兄,糖葫芦哪儿买的?”
江舟雪:“嗯?刚才抢的啊。”
谢风鸣:“……”
杨菁:“……”
“哥,那是钩吻,有毒。”
江舟雪点点头:“嗯,有点涩,不好吃。”
谢风鸣一手按住额头:“唉,今天晚上,又睡不成。”
杨菁哭笑不得。
其实当初在魔教,杨盟主、江舟雪他们都是把各种毒药当饭吃,一开始还拼命学着自己解毒,之后嘛,吃的毒药太杂太多,解也不会解,就是硬熬。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觉得这抗毒训练有大用,反正一连吃了好几年,该难受还是难受,该痛苦还是痛苦,只是,大家的忍耐力直线上升,致死率倒真开始直线下降。
熬过两三年,吃毒药那点难受,就没有人再当回事。
当然,剧毒还是别沾为妙,穿肠烂肚,七窍流血,无论是死了,还是死不了,都难看。
像钩吻这般,就是俗话讲的断肠草,因为量大价廉,杨盟主他们吃的算比较多。
有一回,杨盟主,谢风鸣,江舟雪,还有几个甘露盟的兄弟中了陷阱,陷入沙漠,没吃没喝,江舟雪身边带着一些钩吻的果子,拿来配药用,他们还靠这毒果子,勉强捡回条性命。
江舟雪默默把两串糖葫芦都吃了个干净。
“野生的,没炮制过,毒性不算高,大概率是意外混到山楂果里去了。”
杨菁:“……”
这日,谢风鸣就没回他的长荣侯府,拉着江舟雪睡的谛听卫所附近的一家客栈。
一整夜,他就点着灯坐在江舟雪床边看各种话本,打发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杨菁提着两份清清淡淡的馄饨送来,江舟雪已经在客栈的院子里练剑。
冷风呼啸,剑气如虹。
谢风鸣却是困得睡眼惺忪,两个黑眼圈又浓又大,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脑袋打瞌睡。
杨菁哭笑不得:“不知道的,还当中毒的是谢使?”
江舟雪也奇怪:“昨夜难得睡得很好,周围很安静,没听见什么噪声。”
他好像,还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里见了些故人。
谢风鸣:“……呵呵。”
睡得好?哪里是睡,分明是昏迷!
一晚上,江舟雪呼吸停了足十三次,十三次!
他还睡觉?这一夜,眼睛都不敢稍闭,生怕一不注意,这位凉了也没人知道。
“吃饭。”
菁娘挑的馄饨馅大皮薄,鲜香可口,配上热乎乎的虾仁青菜的汤底,一碗下肚,谢风鸣始觉昨夜出的冷汗尽去。
:()庆云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