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济堂的主事人是我的义兄,不过做个顺水人情。若舅舅觉得路途遥远,不愿奔波……”
“愿意,我愿意!”
他跪着求那安平县济林堂的掌柜都求不来一份工,如今摆在眼前触手可得,怎么可能会不情愿?
“嗯,”林眠因点点头。
“只是舅舅在安济堂做工,没有现银可拿,每月的工钱义兄会直接拿给安辰,用来抵债。”
“这……我和楼儿吃穿用度,还有楼儿的药……”
“你二人可住在我与安辰在洛州的府邸。”
“大小姐肯为我们父子提供遮风避雨之所,自是不胜感激!可是……”
如今的安排已是他求而不得的,江如海实在不好意思再提更多的要求,只是想到自己病弱的幼子,他只得硬起头皮:“可否每月匀出一吊……”
一吊钱大约是够采买楼儿的药了,至于吃食,他可待下工之后去酒楼寻一个洗涮的工作,只求能得点客官们吃剩的残羹,应当不是难事。
“我说亲爱的舅舅,”安辰踱着步来到江如海身边,拍拍他肩头:“你吃喝都在我们府上,还要钱做什么?”
吃喝……也管?
“对了,表弟的病听你说的那么玄乎,我手痒痒的不行,定要给他治好。省得整天被人说是外行,好歹我也是医药世家大小姐的夫婿不是?”
安辰斜眼偷瞟林眠因,后者脸上波澜不惊,端起茶杯不急不缓喝了一口。
“放心哈,我有名师教导。即便治不好,肯定也不会治坏。”
治病……也管?
江如海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觉心绪翻涌,喉头梗塞:“我……”
“话已说定,舅舅再想反悔也是不能了。”安辰嘻嘻笑着:“你且回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同我们一起去洛州罢。”
江如海千恩万谢的走了。
安辰牵起林眠因的手正待回房,连翘适时跳了出来:“小姐,姑爷,你们莫不是在演戏?”
“演什么戏?”安辰装傻。
“不是演戏方才吵得那般凶,如今却……”连翘指了指两人相扣的十指。
安辰扬扬手:“和好了呀,怎么,不行?”
“骗人!”
“你指的是刚才还是现在?”
“刚才……现在也是……哎呀小姐,姑爷欺负奴婢。”
“我怎么欺负你了,不是正常在回答你的问题吗?”
安辰嬉皮笑脸,连翘俏脸通红,林眠因无奈挡在两人中间,说道:“莫要逗她了。”
又转向连翘道:“你猜的不错,方才我二人的确在做戏给舅舅看。”
“为何?”
安辰自林眠因身后探出头来:“闲得无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