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德遵从秩序,自然也明白阴阳有别。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是为什么要给自己设置这样的场景,一个活着和死了几乎没有大差别的场景?
我正这样想着。
咚——咚——咚——
房门却是被敲响了。
王翠花起身开了门。
却是进来一堆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人。
“翠花啊,节哀,人这一辈子都是要走这一遭的,”
打头的老人说道。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连连点头。
厕所门,开了。
李耀祖搀着李建德出来。
紧着和老人相拥。
“李主任,你怎么都来了……”
“诶呦我的李厂长啊!您虽然退了这也是您的大事,我怎么能不来啊。”
于是的,一连串人,又是问候,又是寒暄。
这个说感谢李厂长过去的提拔,那个说李厂长曾经帮过他家里的忙,
这个说李厂长和蔼可亲,那个说李厂长无私奉献。
手里提着的一堆牛奶鸡蛋营养补品全部都放下。
听着李建德狂吹了一番自己年轻时的能耐。
什么吃得了这个苦,受得了那个罪,
什么兢兢业业一刻不敢松懈,什么对员工那都是掏心掏肺绝无私心。
一连串的吹嘘和吹捧后,
那些人又接连退去。
连桌上的水都没有喝一口。
这又是在干什么?
明明已经是死去的人,但依旧和活人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能够招待看自己的宾客吹嘘自己过去的成就?
李建德你究竟是在搞什么?
接着李建德被李耀祖扶到了客厅上的灵床上躺好,
双手固定,双眼闭上,胸口又是没有一点起伏,皮肤甚至都已经不在松软,明显的开始发硬。
那样子就是正宗的死人样。
王翠花则和李耀祖一起,
一个在灵床前烧香和纸钱,另一个在灵床尾点了一根蜡烛。
全部做完,两人又恳请我们给李耀祖念些什么。
这就是李建德给我们安排的角色?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王翠花只得继续求道,
“麻烦各位大师了,这也是老人要求的,说这生前没有什么好的,死后还是想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