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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昏迷谜境 她眼角泪痕里的千年执念(第1页)

消毒水的气味像冰锥般扎进鼻腔,我盯着重症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曲线,数着柏淑婧的心跳。她的手背上插着三根输液管,肤色白得近乎透明,腕间的红绳松了半圈,露出淡青色的柏叶状血管——那是灵柏化形者的标志,此刻却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消散。

“先生,您己经三天没合眼了。”护士换吊瓶时轻声提醒。我摸了摸她塞在我手里的温毛巾,早己凉透。玻璃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极了古寺檐角的铜铃声。恍惚间,我看见七岁的自己躲在母亲身后,望着村口古柏下的灰袍老人,他手里的铜铃正发出与此刻相同的嗡鸣。

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我趴在床边,握住柏淑婧的手,触到她无名指根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磨出的。意识渐渐模糊时,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成佛寺的晨钟,我竟回到了童年的古柏树下。

“此子命带灵柏劫数。”灰袍老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望去,他的面容与记忆中重叠,袖口绣着的柏树枝纹正在风中舒展。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树下,古柏的影子笼罩着我们,树干上的月牙形凹痕渗着树脂,像滴凝固的血。

“求大师指点。”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老人摇头,铜铃轻响:“百年前种下的因,终要这一世来结。”他的指尖划过我眉心,我忽然看见无数画面闪过:古寺大火中相拥的男女、洪水中紧抱柏木的身影、现代医院里交叠的双手。

“情劫难逃,但心诚可破。”老人从怀中掏出半块柏木吊坠,塞进母亲手里,“待他成年,便会遇见命中注定之人。切记,灵柏若毁,人亦难独活。”话音未落,古柏突然剧烈摇晃,无数柏叶化作蝴蝶扑向天空,母亲的惊呼被卷入狂风中。

“不要!”我惊坐而起,冷汗浸透衬衫。重症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柏淑婧的手指正轻轻蜷起,攥着我脖子上的吊坠——不知何时,她竟将自己那半块吊坠与我的合在了一起。

“她一首在喊‘不要拆庙’。”护士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怜悯,“昨天还攥着这个。”她递来个塑料袋,里面是烧得残缺的《灵柏寺志》,书页间夹着片焦黑的柏叶,叶脉间隐约可见“护寺”二字。

我翻开残页,看见“万历三十七年,灵柏化形”的记载旁,有行新鲜的墨迹:“知寒,对不起,没来得及告诉你……”字迹在中途晕开,像泪水滴在纸上。

“水……”沙哑的呢喃惊得我抬头。柏淑婧的睫毛颤动着,眼角挂着泪珠,像古柏枝头的晨露。我慌忙倒了杯水,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看见她瞳孔里倒映着病房的白炽灯,却又像是古寺的烛火。

“古寺……”她挣扎着要起身,输液管被扯得绷紧。我按住她的肩膀,触到肩胛骨处凸起的鳞片——那是灵柏根系的形状。“别担心,文物局己经介入了。”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的旧伤疤:“树下……有个地宫……”话未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护士们冲进来时,我看见她望向窗外的眼神,那里曾是古寺的方向,此刻只有钢筋水泥的高楼。

夜幕降临时,我在医院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可乐。拉环的声响中,忽然想起柏淑婧说过,古寺地宫的入口在香案下,那里藏着历代守寺人的手记。我摸出她塞在我钱包里的钥匙——那是古寺偏殿的铜钥匙,钥匙环上刻着“丙戌年造”。

“先生,病人情况稳定了。”护士推开门,“不过她的潜意识似乎很抗拒治疗,像是有心事放不下。”我望着病房里的柏淑婧,她的眉头紧蹙,嘴唇微动,似乎还在念着“古寺”“地宫”。

凌晨三点,我终于抵不住困意,靠在椅子上打起盹。梦里,灰袍老人站在一片废墟前,铜铃碎成两半,散落在柏叶堆中。他的声音像从地底传来,“灵柏己毁,需以血为引,方能逆转乾坤。”

我猛地惊醒,发现柏淑婧的手正按在我的胸口,掌心有片新鲜的柏叶——那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知道我心中的疑问,轻声说:“根在,寺就在……”

窗外,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我握紧她的手,触到吊坠的棱角。也许灰袍老人说得对,情劫难逃,但只要我们心在一起,哪怕灵柏成灰,也能在彼此的血脉中重新生长。

护士进来换药时,我悄悄将柏叶塞进衬衫口袋。那片叶子上,似乎还带着古寺土壤的气息。我知道,柏淑婧的执念从未消失,就像刻在我骨血里的印记——无论经历多少轮回,我们终将在灵柏重生的地方,续写未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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