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哥哥……”洛笙边哭边换着称呼喊,气息愈发接不上声音。
她说话都带了满满的哽咽,她的脑袋思绪开始一点点抽离剥空,神经绷紧。
受不住前,咬住他衣襟,“萧彻……你混蛋。”
萧楚淮眉梢微扬,深不可测的眸底满是血性。
扣住盈润膝盖腿弯,身形沉下,声音压低,残忍宣判,“对,我是混蛋。”
红烛灯芯一点一点燃烧,火苗沉沉下移,将灯芯吞噬包裹,而后缓慢跳动试探着。
灯影在屋内轻轻摇晃,震颤。
不过两根喜烛,莫名就将婚房之内的温度烧得滚烫。
烧得人难以承受,甚至能听到绵绵低泣的声音。
东宫春日新湖冰面破冰融化碎裂,微风拂过,吹得湖面春水潋滟,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水波轻撞在一旁石壁上,轻轻冲刷着润滑石壁,石壁边刚刚冒头,含苞待放的小花也殃及。
花瓣被汹涌而上的湖水拉扯、撞开。
被迫盛开的样子有些可怜,但丝毫不掩春花艳丽。
花瓣一片一片被舒展。
每一寸经脉都被细细照拂撩拨过。
深夜风声渐重,某一刻忽而将湖面水波扬起,重重地拍打在石壁上。
惊得石块边花朵狠狠摇晃轻颤,丧失所有的反抗能力和反应能力。
任由一下重过一下的水浪摧残折磨蹂躏。
被压弯的花朵还未等直起身就又是一阵疾风骤雨。
屋外流水潺潺,寂静无声。
即便是洛笙连父亲母亲都叫出来了,可还是没有人听见回应。
没有人理会这个听起来很是可怜的小姑娘。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东宫,此时婚房里外所有宫人都被差走清退。
偌大的院落空荡无比,只有院门口值守的宫女打着瞌睡,突然间被一声尖叫吓醒。
宫女环顾四周,问着同伴,“怎么了?”
同伴脸颊红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新婚夜,你说怎么了。”
别说,这位新迎的小太子妃,声音有点好听。
婉转细弱,绵绵悠扬又显得娇气。
怪不得殿下,是个人就受不了。
屋内洛笙浑身发麻,被占据到懵住。
她哭着想出去,手都拉住了外围床幔,“我都求你了,萧楚淮,你说你会放了我的。”
“我只说你求求我,兴许我会考虑。”萧楚淮看着她想逃离的举动,任由她往外挪动。
她挪一尺,突然又被狠狠追上,洛笙跌落,被压在床枕边!
“我考虑过了,已经放过笙笙很多次了,”萧楚淮声音犹如裹了沙子,“这次休想让我再放过你!”
洛笙尾椎酸麻,想逃的念头更加强烈,却又是被放任着挪一尺,再度追上。
乐此不疲地放任追逐,最后再也逃不出去。
她手指从床幔上滑下来,虚虚搭在喜帐红纱外,长发一同铺散在榻边。
妖妖娆娆,一举一动连一根头发丝都令人丧失理智。
洛笙目光虚晃,鸾榻边挂着的福袋摇摇欲坠,最后被撞落她身边,滚出些许干果。
屋内熏香完全丧失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