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已经结束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别撞了朋友,选什么死法不好,非要撞墙,多疼啊。”
霍法从众人的束缚中挣脱开来,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那堵石头墙,终于确定了这座墙不是他可以拱进去的。
谢绝了众人要将他送去医院的好意,他捂着渗血的脑袋稀里糊涂的离开了国王十字车站。
离开之际他努力的梳理着自己的记忆,想要从支离破碎的思绪中整理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但怎么都记不起来,他只记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巫师,一个拥有很多神奇魔法的巫师。
然而他现在什么都用不了,形同一个麻瓜。
麻瓜?
那是什么?
霍法问自己。
而后他恍然大悟,麻瓜就是不懂魔法的人。
然而回忆起这个记忆点差点没让他疼晕过去,这疼痛不同于肉体上的疼痛,倒更近似于心灵上的痛苦,那痛苦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比真实的存在着。
不知走了多久,他才从这莫名其妙的剧痛中回缓过来。
停下脚步之际,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相对繁华的街道。
街道两旁是相当老式的石头建筑,石头建筑外围着高高的铁栅栏,铁栅栏外则是一排排二三层的小型公寓楼,公寓楼里有一些夹着公文包进进出出的政府行政人员,他们神色匆忙,撑着伞钻进黑色的汽车中。
刚才由于莫名的疼痛,霍法完全是无意识的行走,他任由自己的双腿带着他来到这个地方,街道两旁的公寓楼令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
甚至熟悉的有那么一丝丝——亲切。
这丝亲切让他又弯腰反胃起来,霍法郁闷的要死,好不容易反胃结束,他勉强站起身,来到了街角的一处报刊亭附近。
报刊亭上挂着很多报纸,一名上了年纪的老板靠在椅子上,戴着个老花镜吧唧吧唧的抽着烟斗,一边抽烟一边仔细研究着一本颜色杂志,杂志封面女郎含蓄的对着霍法微笑。
那微笑令人霍法头皮发麻,他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报纸上记录着一些有关军队回国和远东内战的新闻,黑白照片上的坦克和装甲车定格在版面内,一动不动。
“这照片怎么不会动啊。”
霍法指着报纸上的照片问报刊亭的老板。
烟雾缭绕中,老板的大鼻子从丰腴女郎照片后探了出来,他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霍法。
“小伙子你说什么?”
“我说这照片都不会动。”
霍法理所当然的问道。
“照片怎么可以动?
可以动那还叫照片么?”
老板惊愕的反问。
“是——么--?”
霍法声音拖的老长,宛如智力障碍人士。
“年轻人,你是不是这里有什么问题?”
报刊亭的老板指着自己的脑袋,谨慎的问道。
“我想是的,我什么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