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戴着眼镜,模样很是娴静秀气,但只是一眼,无形剧痛几乎让霍法失去意识,他浑身上下抽搐不止,几乎想要掉头便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的冲动立刻让医生警觉,他们死死的抓住霍法的胳膊,不让他动弹。
而带领霍法来到此地的壮汉也异常紧张,他对旁边的医生说道,“快!
把他带到治愈中心去,千万不要让他再跑丢了。”
“是。”
医生回答道。
不知过了多久,霍法才从那惊鸿一瞥的剧痛中回过神来,他呆滞的坐在桌子后面,傻傻的盯着面前桌板上的花纹还有自己苍白的双手。
一名白大褂医师坐在霍法面前的桌子边,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一边敲一边例行公事的说道:“霍法。巴赫是吧。”
“可能吧”霍法不确定的喃喃低语。
“你在本院受理了三年,此后曾出逃至今,在前年的时候,有人观察到你在伦敦的唐宁街出现过,后来你就不见了踪影,请问-——”医生坐直了身体,冷冰冰的问答:“你之后去了什么地方?
这两年中,你都做了什么?”
霍法抬头困惑的看着医生,见他一副严肃至极的模样,不由更加迷糊,自己去了什么地方,都做了什么,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快说!
如果不说,不要怪我们对你采取一些强硬措施!”
医生威逼道。
有护士从房间外走了进来,推着一辆劈啪放电的小车,看起来很危险。
看见那台车,霍法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道:“我好像去当了什么官然后又结婚生了几个小孩,然后又提前退休了”话刚说出口他自己就愣住了,医生背后光洁的玻璃墙反射出他年轻苍白的面庞,那明显不是一个可以结婚生子的年龄。
而且,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胃中剧烈疼痛,他张口一口胆汁加胃酸吐在了桌子上,那剧痛是如此残酷,以至于他甚至抱着头惨叫起来,发出如受伤野兽一般的哀嚎。
见他如此哀嚎,审讯室外冲来了数名全服武装的士兵,他们前后列成排,举起枪支对准了霍法,但是被那名审讯的医生站起抬手拦下,他和士兵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哀嚎的少年,如临大敌。
但是并未发生任何异常。
不知哀嚎了多久,霍法才从那种刺骨的剧痛中回缓过来,他整个人如同一堆烂肉一般瘫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身体不断抖动。
医生见状,嘴角露出淡淡讥讽的笑容,他收取了面前的资料,淡淡道:“看来已经病入膏肓了,他需要最密切的治疗,把他带去治愈病房里。”
护士收起了小推车,驾着霍法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随后在数名士兵的陪同下一路向远处的病房走起。
而霍法已神智不清,浑浑噩噩的随着几名护工的脚步来到一处病房,说是病房,但病床的对面却有一块黑板,看起来就像是教室和病房的奇特集合体。
护工将霍法抬到了病床上,将他的脚踝和病床束缚在一起。
同样,当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几名持枪壮汉全副武装的站在护工旁边,警惕的看着他。
束缚完成后,又一名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坐在霍法病床对面的椅子上,很快,护工们便鱼贯而出,就连士兵们也撤出了病房,只剩下他和那名医生,独自呆在病房内。
而后,那名医生摘下口罩,颇为遗憾的看着他。
霍法见他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
“我是这里的治疗师,我们这里不用名字。”
医生说道:“我们只用数字来代替身份,我是1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