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求杀伤多少,只求一击致命。
每一枪刺出,必然带走一条性命。
长刀手则负责斩断敌人的兵器,砍杀漏网之鱼,保护着侧翼的安全。
而在阵型的最后方,那两百名鸟铳手,在队官的号令下,冷静地进行着三段式射击。
装填,瞄准,击发。一排射击完毕,立刻退后装填,下一排跟上。
密集的弹雨从未停歇,持续不断地收割着倭寇的生命。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屠杀。
倭寇们引以为傲的个人武勇,在戚家军严密无情的军阵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他们就像一群挥舞着柴刀的疯子,冲向了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除了留下一的尸体,什么也做不到。
“啊——!”
一名倭寇头目挥舞着武士刀,仗着勇力,试图冲破阵型。
不等他冲出几步,就被一杆狼筅缠住了脚踝,猛地一带,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三杆长枪便从不同的角度,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他眼中最后的神采,是那面迎风招展的“戚”字大旗,以及旗帜下,那一张张年轻而冷漠的脸。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倭寇阵中飞速蔓延。
他们引以为傲的凶悍与残忍,在绝对的实力和严明的军纪面前,被碾得粉碎。
他们开始溃散,开始逃跑。
不再冲向乐清城墙,而是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
“大当家!城东。。。。。。城东快破了!”
一名倭寇头目浑身浴血,兴奋地冲到汪直面前,嘶声高喊。
“兄弟们已经杀上城头了!请大当家移驾东门,亲自督战,一鼓作气,拿下乐清!”
汪直站在中军大纛之下,听着耳边传来的喊杀声和捷报,脸上的狞笑愈发张扬。
他用力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只觉得无比的香甜。
“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声音在整个战场上回荡,“好!好啊!”
“让兄弟们加快速度,今天夜里就在乐清县过夜!”
“女人和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他心中的得意与快意,几乎要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