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抑鬱症又復发了。
翌日一早,我將两个孩子送到幼儿园后,驱车去了医院找心理医生。
距离我上次看心理医生已经很久了。
医生听我说完最近发生的事,给我做了心理疏导,又给我开了抗抑鬱的药物。
我刚从诊室出去,便看到沈宴州的助理高朗迎面而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我时,高朗眼中明显划过一抹不自在,甚至想转头就走。
可现在,我们已经面对面了,他只能尷尬地跟我打招呼:“叶小姐……这……这么巧……”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拦住他的路。
因为,他走的这个方向只有一个诊室,就是我刚才就诊的地方。
高朗顿了顿,道:“叶小姐,这个……我不方便说。您……就別为难我了,行么?”
我立刻反应过来,“是关於我的?你来找我的医生,想调我的就诊记录。”
“叶小姐,这……”
高朗嘆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您跟沈律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帮著顾总了。反正现在,他让我来调您的就诊记录,需要您抑鬱症的证据。”
我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或许之前沈宴州在我面前的形象总是斯文又温和,我居然忘了他的职业。
律师界的活阎王嘛!
怪不得,黑的都能搞成白的。
我苦涩地笑了下,道:“拿到我抑鬱症的证据,就可以说我有心理问题,不適合抚养孩子了,是吧?”
哪怕顾时序出轨,可法官也不可能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一个有抑鬱症,隨时可能出现自杀倾向的人。
儘管,我从没想过一死了之。
高朗没想到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宴州的用意,他只能抱歉地说:“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办事的。您要不去求求沈律师吧!我实话告诉您,要是沈律师出手,您跟顾总的离婚官司,绝对占不到便宜。”
我突然发现昨天自己说的那句『法律会维护正义,在沈宴州眼里,是多么幼稚和可笑。
高朗见我没有反应,赶紧说了句还有事要忙,便急匆匆地往我刚才的诊室走去,生怕我再给提出什么为难他的要求。
而我,失魂落魄地离开医院。
沈宴州比我想像的,要残忍,也要可怕。
高朗说让我去求他,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我能拿什么去求他?
耳边忽然响起霍明琛那天的话。
可很快,这个想法便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
因为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別说没离婚,哪怕离婚了,我也不可能去做一个男人的情妇。
……
我回到单位,强迫自己投入工作。
可最近因为苏雅欣流產的事被爆出来,连同事之间都议论这个八卦。
中午食堂吃饭时,孟云初坐在我对面恭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