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一片杂声中,一道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代表门哈德参战。”
所有人转头望去。
那是一个独行者的身影,从人群中缓步走来。
他披著灰色斗篷,兜帽未披,腰间缠著布帛遮住的长剑,一步一步,踏入了那空无一人的比武场中央。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夸张的姿態,只是站定。
“这是谁?”有贵族低声发问。
“不是门哈德。”
“那是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昨天也在。”
“是门哈德的陪练吗?”
议员库梅尔眉头微,刚要开口,台下忽有一人大声喊道:
“你来干什么?代表弃权的吗?”
人群笑声再起。
但那名青年一一莱昂一一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透过人群与晨雾,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说:
“我不是来弃权的。”
“我,是来比剑的。”
短短一句,如同钝刀划过冰面,瞬间止住了所有的笑声。
库梅尔皱眉:“你是门哈德的什么人?他的隨从?徒弟?僱工?他本人都未到场,你以什么身份代他比剑?”
莱昂平静回应:“我是谁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一我愿意为他而战。”
“如果你们因他未到,便羞辱他为懦夫,那就由我,来证明你们错了。”
他缓缓解下剑销,將其平放於身前:
“我,莱昂。今日以剑士之名,在此应战。”
“——我,一人足矣。”
贵族们面色不屑,有人低语:“他这是要自杀吗?”
剑士兄弟会中有人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
另一人喊道:“你连名册都不在一一我们为一个无名之人出手?简直笑话。”
“让他滚下去!”
剑士兄弟会的艾默拉姆像是找到了新玩具,扬声道:“代表?你代表他?”
“你一个人?”
他咬著语气,抬手大声宣告:“就凭你一个也敢一一”
莱昂却毫不退让,平静答道:
“我在场,而你们在叫囂。”
“我没见你们拔剑一一只听你们的嘴比谁都快。”
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