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確没有改悔之心。行了,下次记得找个没有不良记录的好女孩。”白川纪之无奈的看了眼儿子,转身离去,“你在感情上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请稍等一下,白川先生。”
莫莱叫住白川春义:“我对您口中所说的不良记录有些好奇,请问那是什么?”
白川春义看了眼倒在墙边的死者,重点看了看她那双鞋,摇了摇头:“一年前,她在这栋百货大楼地下停车场,开车撞倒了一个小男孩。由於车速过快,小男孩抢救后无效身亡。因为她那时还不到19岁,所以判了缓刑。
那场公诉我没去听,但听说男孩的父母据理力爭,说是因为蓝泽穿著厚底鞋导致剎车脚感不对才撞死人的,结果法院没有採纳;不过我也很赞同这个说法就是了。”
说著,他看向白川纪之:“由於这小子的求情,我本来的確打算暂时先不辞退她的一一毕竟当时那个小男孩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来也是事实,她確实可能反应不过来。但是后来我看到,她开车的时候仍然是穿著她的厚底鞋我就没有再听纪之的开脱。”
白川纪之只是抹泪,没有反驳。他也知道自己其实並不占理。
“对了,我想起来了。”佐藤恍然,“由美曾经和我说过这起案子,好像確有其事。那个不幸身亡的小孩似乎叫樱井明?”
“父姓还是母姓?”莫莱追问道。
“我想想”佐藤按著脑袋回忆道,“母姓吧。他父母离婚了,因为父亲酗酒,所以判给了母亲。”
“那父姓呢?”
“好像是定金?”佐藤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个——”白川春义小声道。
“目暮,进度怎么样了?”
一个沉稳粗豪的男声从一边传来,目暮警部看到来人,敬了个礼:“松本管理官!”
高木和佐藤也敬了个礼。
“外面的媒体已经闹翻天了,说什么的都有,儘快拿出个定论吧。”松本清长吩咐道,隨即转身和莫莱握了个手,“这位是夏洛克·莫莱先生吧,看来这次也要麻烦您了。”
“额—”白川春义正在想要不要站出来。
“我的荣幸。”莫莱点点头,“正巧,我有些推论,还请您斧正。”
“斧正谈不上请说吧。”松本清长来了兴致,他正为外面的媒体头疼呢。
柯南大致抓到了莫莱的思路,开口问道:“是因为动机吗?在我的印象里,哥你很喜欢从动机开始推论吧?”
“嗯。如果是没有动机的无差別袭击,调查就太困难了,所以不妨先假设存在动机。”莫莱点点头,“首先,被袭击者都有著同一个特点,就是穿著厚底鞋。
其次,在所有袭击者中,只有这一位蓝泽多惠死了。
再次,死者在一年前穿著厚底鞋开车撞死了一位小男孩,男孩父母坚持她脚上的厚底鞋是重要原因。而其他的袭击者应该没有这样的不良记录吧?
最后,白川春义先生说她当年由於未满20岁所以判了缓刑我记得,法律规定,未成年嫌疑人的家庭住址同样也要保密,对吧?”
“你是说—”松本清长若有所思,“假如这些线索的確存在关联,那最合理的解释应该是。
小男孩的父亲或母亲怀恨於心想要报仇,但由於蓝泽多惠的住址受到保护,所以找不到元凶,因此就找穿厚底鞋的女性无差別报復;
最终,凶手遇见了那个导致儿子死亡的元凶且发现她根本没有悔改的意思,所以愤而杀了她?
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只是猜测吧?说百了,男孩的父母具体是谁,是否存在不在场证明,都需要继续调查—”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管理官大人,我想说很久了—”白川春义低声道,“我们地下车库的保安就姓定金,名字叫定金芳雄—”
“怎么不早说?!”松本清长微微一惊。
白川春义汕汕的笑了笑。不是,您是管理官,我一个小商人怎么敢打断您说话啊“要不是您和莫莱侦探一番推理,我还不確定定金芳雄是不是有嫌疑呢—”白川春义鞠了一躬,“我们这就把定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