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谁都明白琴酒那傢伙持有著什么样的火力。儘管狙击手被近身了被抓是肯定的,但琴酒所持有的爆炸物肯定会让己方损失惨重。而且科恩和基安蒂现在甚至不一定还在那栋楼里,琴酒的动向也完全不知道而且,有点草率了。
“嘖,不该著急下论断的。”安室透反思道,“竟然会觉得这是个抓住组织重要成员的好机会———如果抓住了之后,组织一定会查情报是哪来的。也是我太高估赤井秀一那傢伙的能力了,我还以为他真能对组织布置什么天罗地网,真是——如果他真的布置了什么,那还可以用公安是追著fbi的踪跡来的』这个理由。”
楼上,科恩还在沉默的等待,基安蒂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餵琴酒,你到底来让我们干什么的?!我警告你,要是敢耍我——”
“你就怎么样?”
“—我就这么一说。”基安蒂气势一滯,“但是我们在这儿已经等这么久了,fbi
什么时候来?”
“先別管fbi了,观察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
“没什么可疑的人吧,街上都挺正常的——”
“蠢货。”琴酒看著传回来的录像,“有几个面孔出现了很多次,看上去根本没有要去的目的地。右边咖啡厅门口看报纸的那个人,一份报纸已经看了三遍了。还有左边哦?”
他冷哼一声:“看,他们几乎同时离开了。”
“哈?!有埋伏吗?!”基安蒂惊呼,“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还没確定是什么人。”琴酒冷笑,“都是日本面孔啊。原来是公安这帮臭虫——”
“喂,机会难得啊琴酒!”基安蒂瞳孔瞪大,嘴角难以抑制的扯出一个渗人的微笑,“让我开几枪吧?杀五个行吗?三个也行,两个也可以,至少一个吧?餵你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琴酒_”
“行动终止,从安全通道撤离。”琴酒不为所动。
“为什么?!”基安蒂的声音听上去很不满意。
“日本公安和fbi不一样。”琴酒难得耐心解释道,“fbi是外来的害虫。我们和他们斗,只要不涉及民眾,日本官方是乐见其成的,甚至还会暗暗推一把。毕竟他们也不乐见这帮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肆意妄为。他们的恭顺只是装出来的,內里可是一直想寻求自主。”
“而日本公安,他们终究是本地势力,和无根浮萍的fbi不一样。”琴酒点上一支烟,“首先,如果我们和他们对拼,贏的一定是他们。组织有財力,但没有足够的精英和底层人员。如果拼命,我们恢復的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其次,日本可不止有公安。就算我们真把他们打的伤筋动骨又怎么样?打了公安有刑警,打了他们有特殊奇袭部队(sat),再之后还有自卫队——隱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目標又不是夺取什么或者顛覆什么,那种东西早已经把握在那位大人手中了。我们要做的只是在那位大人能將权力永远攥在手心之前,守护好他。“
“同时,如果不撕破脸皮的话,公安也需要我们。隔壁有个成语叫养寇自重』—。。
算了,你应该没听过。简单来说,没有我们,公安某些部门就会少很大一部分经费来源,因此他们需要我们的存在。”讲到这里,琴酒忍不住讽刺的笑出声,“不可否认,的確有一帮底层的蠢货怀著满腔热血,打算把我们这些恶势力灭个乾净;但再上一层,谁在乎呢?然而假如我们真把他们打疼了,打伤了,那这份默契就会被打破。起码现在还不是打破的时候。”
“最后。”琴酒悠长的吐息,“到了最后,大家说不定都是一家人嘛。那位大人最终一定会登临宝座的,到时候这个国家將成为他的永恆国度—警方是白手套的话,我们就是黑手套。都是自家的罈罈罐罐,咱们得为那位大人考虑。”
“—嘰咕嚕串的,没听懂。”基安蒂沉默了会,努思考刻,最后还是不耐烦的吐槽道,“所以说不能开枪?啊啊,听你说话结果人都跑光了!算了算了,听你一回—”
琴酒额头青筋凸起。
嘖,一个闷葫芦一个暴躁狂如果是伏特加的话,应该会沉默一会儿,然后来一句:“大哥说得对啊。
如果是爱尔兰,大概只会一脸厌恶的看著我然后一言不发。
如果是波本——波本根本找不到人。贝尔摩德同理。
唉,算来算去只有科尼亚克那傢伙。正经的时候说话有格调,接得上不说还特有氛围感,问题就是看不透。
组织里的人,怎么感觉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问题?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得查清楚公安究竞是怎么找到科恩与基安蒂的。等伏特加来之后先盘问一下他吧,fbi那边应该能让科尼亚克去打探。
说起来,伏特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波本说要去杀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现在死了没?
伏特加刚刚发消息说,波本用枪指著炸弹强逼赤井和他一起留在车里了,这小子对赤井秀一是真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