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褚忌凑近他问。
“看到了。”
张即知再次点头,他灰色无神的眼睛,好像真的恢復了正常,在望著漫天的雪景。
褚忌又打了个响指,画面开始动起来,看著雪的轨跡落地,平铺一层淡淡的炁。
这就是张即知能看到的雪。
忽而鼻子有点酸,上一次的秋,他也是用同样的方式看到的。
“褚忌。”
“嗯?”
“我好喜欢你,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张即知眼角都泛著泪。
“突然搞这套干什么,我都没准备好。”
褚忌嘴角上扬,明著爽。
张即知接在手心的雪,逐渐融化。
他想,他已经很清楚什么是爱了。
来到谭月的住处时,已经是入夜,她的別墅很偏,是母亲在世时单独留给她的房產。
別墅的门铃被突然按响。
守在屋里的谭月看著摄像头,清晰的看到了一个握著盲杖的瞎子,他好像在找摄像头的方向。
但没找到,就隨便对著一个方向道,“谭小姐,我是来帮你的。”
谭月现在十分警惕,她没理会。
这个时候上门的,更多的是想要她命的,没想到自己的住处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为了活到开庭那天,她又得换地方住了。
张即知没听到回应,就微微回头,压低了声音,“你的信徒,好像不信我。”
“要么说是我的信徒呢。”
褚忌环胸上前了一步,一张极具衝击力的脸对著摄像头,“谭月,开门。”
大门瞬间就开了。
褚忌耸肩,“听到了吧,我的信徒很忠诚的。”
“哦,要么说是你的信徒呢。”张即知。
“小知,你也会阴阳怪气了,真幽默。”
“跟你学的。”
“可造之材,下次我还教你骂人。”
“……”
张即知握著盲杖跟在他身后,有个疑问,学这个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