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霜白冲上方细致地观察,再瞧向正被特制磨晶纸搓磨成粉的小颗粒绿晶体,有点怪,嗯再瞧一眼好了。
卧槽!
此时的谢少恨不得自戳双目,听完原委后更是大无语。
比赛才开始就已经在拆家了,更要紧的居然还真的误打误撞地拆成功了,难不成包括机甲师在内的狂热研究员前世都是开了灵智飙升完智商的二哈转世吗?
“先进去再说。”
傅以遂及时地打断了谢某白无意义地充沛情感外辐射。
傅姚提出,“避难所的规则一不是只允许至多三人入内吗?”
叶离拍拍她的肩膀,“……规则说的是12小时的避难所激活时间内进最多3人,现在并未激活,自然无碍。”
傅姚:“……”
这也是赛方布下的疑阵,诱导军校生在规则的告知中按照其所安排地去实行举措,但其实只要再仔细地研读一下,不说真正帮忙找到正确答案,借助方便钻空子的小bug避开陷阱、苟活过关的话也并不困难。
“这个不难”,谢霜白摸下巴,“简单得好似半推半送的。”
傅姚被一点,也发散开思维,“所以告诉我们的都是能钻空子规避的,真正需要花大气力抗衡的还在后头。”
“也许就有一份是给夜晚不激活避难所的参赛者的大礼吧。”
她冷冷地轻笑一声,“……真是份好歹毒的新赛制。”
避难所采用的都是单面可视型墙壁设计,烟灰色的墙壁可容纳恰到好处的光线投在室内,当中简单地摆放张科技感拉满的会议圆桌,正中央特地留出的凹槽大概是专门为扫描投影队员手腕上行动手表的数据用的,环状的弧形座位自带舒服的靠背和扶手。
相比中心区域整洁却正经的设施,倒在墙角的五个厚包显然将极简风格发扬到极致,利落地拆开后五个款式最为原始的睡袋像细长微胖的蚕蛹排排躺开在地上,没有保暖、降温、防虫、清洁等附加能力的纯纯“麻袋”,单一个寻常的睡袋就能让喜欢未雨绸缪的谢某人开始作出无数种糟糕的场景事件发生。
他敲一敲结实的避难所门框,“看来睡袋缺乏的地方是逼迫我们依赖避难所的激活功能了,说明生存赛的夜晚也许会比白天更恐怖,激活的话,留在外头的成员就非常危险了,好家伙,生存赛不仅是队伍淘汰制的,反手还甩给本少爷一个隐性的队内赛淘汰制?”
等队内最爱扛的两人都发泄完怨气,所有人围拢在会议圆桌坐定,刚才探索行动的成员依次发表收集的情报。
而负责确认与分析情报的自然就是刚完成掰晶壮举的叶某。
作为主修就已经两门并修的学生,外加其余领域的变态型吸收水平,转系依然傲然不倒所体现出的渊博的知识面与广泛的兴趣爱好,做个评审员再好不过。
谢霜白:“我负责的是狙击的高位与较高位定点的确认。”
“当然大家也可以当作制高点来利用,我反正觉得都ok。”
指尖轻摁,行动手表对接圆桌的投屏放出他所标注的记号:“我们的避难所在的一带基本以起伏较小的低矮丘陵为主,三点钟和七点钟方向的小山包是相对来说离避难所最近的制高点,我们得提早做好准备。”
“另外在三点钟山包方向,延伸出去大约有四五百米外的地方。”
“有一片小灌木藏身在阔叶乔木堆树干背后,茎叶大体呈碧绿。”
“但中空处疑似有一点小勾子似的浅绯色血线在其中扭动,跟软体小动物一样扭扭捏捏的,好像是搜集任务中的b级异植,植物界俗称夺命血钩子的勃格草。”
“汇报完毕。”
对那一种的疑似血钩子的异植,你有没有拍照保存?”
“当然!”
叶离比对照片中半藏在乔木阴影中探头探脑地往外瞧的细长茎叶,殷红的血线并不似寻常植物般沿细密精致的脉络伸长延展,更像是一滴血凝成血钩子似的模样,安静地仿佛被冻在翠绿的内芯无法动弹。
“的确是b级异植血钩子没错!”叶离非常肯定地拍板确认。
她将谢霜白拍摄的照片放到最大,“血钩子是b级异植物中比较棘手的种类,它常常藏身于高大乔木堆内或在乔木的阴影中遮蔽身形,血滴子看似宛若滴血的玉石,姿态美丽,枝叶摇曳,但其实它体内的血钩子能够在其约百米开外的区域内布设有监督防卫的血线网络,控制血线对向它发动攻击或闯入其领地的来者发动攻击,等到对方完全死亡,隐藏在地下成网状的血线脉络网会将其的尸体全部吸收转为养分,并留出120的养料反馈给供其栖身藏匿的乔木。”
“血钩子的弱点简单却并非纯粹的简单,其弱点纸面上讲就是其格外晃眼的赤红血滴,实际上能够被观察到的多半都是虚象,其最主要的血滴凝露可以显现也可以主动隐藏,甚至可以转移到每一条红色脉络网线的任何地一条线上,如果一击不中就得被迫面对一整片区域不讲武德的群体绞杀兼植系吸血大法。”
“要去挖血钩子吗?”孟衡见碧绿中一点红好似盯住其死后掉落的漂亮植物晶核,”那一片血钩子的数目应该能够抵b级跟c级的部分植物晶核的收集需求吗?”
谢霜白摇头:“我觉得现在先割掉血钩子有点不划算。”
“不如想办法让血钩子给咱当门卫,毕竟这种纯天然长成的隐蔽型植系群攻系脉络网不用总觉得亏得慌!”
“想法很好!”傅姚对此心动,“但是得有人能完美地操控其听话吧,再说不提前割掉的话,万一被其他队伍的人趁空子挖走、占去便宜,我也觉得堵得慌!”
一个亏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