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优秀的作战大脑型人物可是被军校生称为大爹的存在,赛场内居然被外校的钻空子偷走情报不说,靠特殊的声波类武器又非正面性地背刺了人家队伍才跻身晋级队伍的罢了,居然场下还敢贴脸跳迪斯科。”
“人家德里昂的人只是以绅士礼仪闻名,又不是以泥团子塑身闻名的,外表儒雅随和暂且不论,内在的脾气谁又说得好呢,我认得的几个就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貌却一个比一个的会记仇,还是超级记仇的那种。”
叶离来首都星不久,接触圈子不长,也只是各个军校内军校生的战斗信息类的内容了解,她对这种军校生在战斗以外的日常系八卦知得甚少,听得津津有味。
不时会夹杂在其中发出“多来点”“多来点”的灵魂呼唤。
霜花白柳:“……”
“你说的希特拉军校的技术流队伍是不是闻升科的队伍?”
“还有音波武器阴人的操作倒是挺熟悉的,我们赛场内菲勒纳军校的那支队伍不也是靠音波的拟态与干扰才从凶兽群中撕开一条路离开,难不成这就是今年菲勒纳军校的主要研究成果,音波纹型的模拟、干扰、贴附与窃取,听起来都是很阴险的开发方法呀。”
破晓(叶离):“这应该只是其较为浅层的研究成果。”
“音波是星历中较早被开发的一个不算陌生的研究对象,使用其的大多本质特性也都早早地被开发出来。”
“以前少有并非因为困难,而是由于音波应用在单兵机甲上成效不突出、遇阻反弹、难以配合、性价比不高等种种较为常规寻常的有低价评价代替的缘故。”
“现在一个不算新的课题居然被菲勒纳军校当作宝贝一样再度拾起,而且不遮不掩地在第一轮频频亮相……”
你大表姐:“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其中绝对有阴谋!”
霜花白柳:“我男人的第七感告诉我其中绝对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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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
傅以遂无视群内歪曲的话题走向和两个幼稚无聊的显眼包,他头朝右手边叶离的方向倾斜,骨节分明的大手支在下颌以挡住嘴唇翕动的模样,经过对方的应允后以精神力在两人的周旁隔出一块隐密的空间。
叶离也装作轻咳两声的模样,将围在脖子上稠巾往上扯了扯,将鼻尖往下的半张脸的区域都挡了个严实。
傅以遂:“生存赛时你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现在又在群里这么跟他们讲,你是不是觉出点什么或者……”
“已经找到了该怀疑的对象,推断出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叶离缩了缩脖子,装作怕冷地往绸巾深处埋了一埋。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反问一句:“你觉得当年的幼苗与鸡爪组织的研究课题与研究的方向是什么?”
幼苗和鸡爪自然不是十数年前在星系内掀起大震荡的实验组织,只是她生性谨慎警惕、亦或者是对其深恶痛绝到极致,始终不愿意拿其官方盖棺的名字来称呼。
“人体潜力研究与人为干预寻找最接近完美的精神力强者。”
“那你觉得他们成功了吗?”疑似成功的当事人刻意再问。
她眼神坦然纯澈,平静的茶眸泅的是怅然若失的悲伤。
傅以遂被那种深藏的哀所击中。在那一刻竟无法与其对视。
喉结微动。
往常内敛的情绪猛然的外散使他必须分出一抹空白来调整。
“……没有。”
再度张口时。
声音依然低沉悦耳,音纹轮廓的喑哑被他刻意地压成平常。
在客观意义上,当年前后脚建立运转的组织的确弄出了宣言中其所追求的实验成果,即使这一例不具有复刻性,但从该实验体正式地拥有庞大恐怖力量的同时非常遗憾地也宣布此次争斗是群“魔鬼”方的胜利。
然而……
本该洋洋得意地享受成功的喜悦与庞大利益的“魔鬼”却在其举杯庆祝的欢乐中被其视为可摆布蝼蚁的对象阴得体无完肤,炙热燃烧的火焰洗刷着“魔鬼”,任由其在燎原肆虐的火势火海被迫跳动最后一支残缺的名为“死亡”的踢踏舞,天堂跌至地狱亦不过如此罢。
那场血腥的燃烧黑暗的火焰,在现在的他自然也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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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队伍抽签只能平分成两组,非此即彼,结束地很快。
傅以遂单独地在叶离房间里听完对方在场地内的欲言又止。
“成功者有成功者的战利品,失败者却也有失败者的保底钱。”
“在侥幸从泥潭脱身的畜生眼中,实验体废物再度利用是一种常态的回本手段,为此贪婪的老鼠不惜将受害者的最后一层薄薄的骨血全都刮干剔净,然后给其披上虚假的外壳改头换面一番,将其当作一件物品再次用在另一具躯体上,窃走原主大好的年华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