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葙黎摆手,“不见。”
裕安在府门口和宫里来的总管面面相觑。
他还是以往的托辞:“殿下不在府内,公公回吧。”
这公公脸上挂着假笑,拂尘一扬,后面的小太监就将东西呈了上来,蒙着红布,不知是何。
“陛下有令,不见七皇子,此物送到亦可。”
府外灯火莹莹,屋内烛火跃动。
玉簪在月色下,泛着荧荧的流光。
柳葙黎静静摩挲玉簪,垂眸不辨神色。
风掠过,烛影晃动。
一抹明黄骤然出现。
“你唤我来,所为何事。”
柳凛崇转身,帝王的威压,使人忽略他的沧桑。
他看见久违的儿子,面庞与毒雯越是相像,只是冷硬冲去了柔和。
“现在,请你都请不来了。”
帝王凉薄,他对柳葙黎也是恨的。
柳葙黎冷面而对,不愿多言。
柳凛崇又缓缓开口:“弱冠之年,该为你纳妃过府了。”
“那玉簪,你可要保管好。”
柳葙黎冷然:“此事,你只是通告,而非商议,有何唤我?”
他愣然,缓缓摇头。
“不,不是通告。”
帝王怅然:“她不愿。”
柳葙黎心下冷笑。
虚伪。
冷风瑟然,独影置于亭中,孤夜未眠。
宁兰因的小院中又送来了许许多多的钗环,几日以来,络绎不绝。
库房很大,已是半满。
却久久不曾见得柳葙黎身影。
棋子轻置,窗外灿阳艳人。
宁兰因将玉柔唤来,让她去趟皇子府,打听柳葙黎踪迹。
令牌出,管事将玉柔引来偏厅,裕平的身影缓缓而至。
他问:“所遇何事?”
玉柔道:“小姐想邀七皇子一见。”
裕平忆起亭中身影,替殿下应了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