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远期语重心长:“世上好男儿众多,无论他是否够格都不碍事。只要你开心无恙。”
宁远期前脚刚走,柳葙黎后脚便进了门。
他在外面站了许久,身上染了冷气,一时不敢靠近。
“兰因。”
她招手:“你过来。”
坐在床边,宁兰因牵过他的手,眉头轻皱:“怎么这么凉?”
柳葙黎抽回手,摇摇头:“不碍事的。”
宁兰因拿过自己暖手的小炉递到他手上,开口询问:“最近在忙什么?让我总是见不到你的身影。”
柳葙黎如实道:“陛下病重,我在劝他退位。”
怎么劝?
如何劝?
他没有告诉宁兰因,他准备逼宫了。
仅仅是一个太子之位满足不了他的心,只有手中掌握的权力更大他才能更好的保护所有他在意的人。
“是没谈妥吗?”宁兰因问。
柳葙黎垂眸,不想让她看见眼底的算计:“没有,但快了。”
宁兰因靠在床头,静静注视着他。
“陛下他……”宁兰因斟酌:“或许你不要这么急迫呢?”
柳葙黎神色恍惚。
忽而抬眼,他将小巧的暖炉放回宁兰因身侧,拍拍她的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匆匆离开。
宁兰因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罢了,以后再对他讲吧。
……
太子出了府,带着人直奔皇宫。
本是应该下钥落锁的宫门,因柳葙黎的到来大开,迎他入宫。
如今整座皇城皆是柳葙黎的掌中之物,任他随意践踏。
紧闭的殿门,开了。
浓浓夜色中,披着寒光带着冷意柳葙黎满脸漠然迈步而入。
“呵。”迎接他的是柳帝的冷笑。
这座宫殿偏僻荒芜,柳帝被他的好儿子幽禁在了这里。
空白的圣旨与玉玺一同放在盘中被人呈到柳帝的面前,被他抬手打翻。
柳葙黎居高临下看着柳帝,讥讽开口:“求了一辈子,争了一辈子,终究连猪狗不如地困在一方天地的滋味如何?”
柳帝对他的话不做在意。
“有一件事,想必父皇还不知道。”
柳帝神色平淡,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