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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2页）

“第一次来？”许渝注意到她的打量。

“嗯。”顾臻盈承认，“比想象中安静。”

“这是清吧，不吵。”许渝解释，“我压力大的时候会来这里坐坐，喝一杯，听会儿音乐。”

说话间，两杯像饮料一样的饮品被送到她们面前。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柠檬片和薄荷叶点缀其间，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尝尝，这家的招牌。”许渝举起杯子，“口感挺好的。”

顾臻盈抿了一口，酸甜中带着微苦，随即是若有若无的酒精暖意。她放下杯子，看着杯中摇晃的酒液，终于开口：“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喝酒的。”

许渝的杯子顿在半空中，她歪头看向顾臻盈:“压力大，心情不好等等情况。喝两杯也没什么关系，而且不是说入乡随俗吗？”

“这的人还蛮爱喝酒的，算是一种特色文化吧。”

顾臻盈点头，又喝了几口：“很新鲜。”

“今天我不开心。”许渝忽然道。

顾臻盈放下酒杯：“怪不得你陪我出来喝酒。”

“嗐，同是天涯沦落人。”许渝抬起酒杯与顾臻盈碰了下，随后一饮而尽。

“你知道吗，”许渝的声音开始有些含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特别难接近。那种……标准的富家千金。”

顾臻盈有些意外：“我有吗？”

“有。”许渝用力点头。

顾臻盈看着许渝泛红的脸颊，意识到她可能喝多了。

自己的那杯酒只喝了一半，而许渝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了几杯，此刻她面前摆了几个空杯。

“我们该回去了。”顾臻盈提议。

“再坐一会儿。”许渝靠在吧台上，“这里比家里温暖，而且没有人会突然打电话来要这要那。”

她又对调酒师做了个手势，但被顾臻盈拦住了：“你真的喝多了，许渝。”

“没有，”许渝固执地说，“我酒量很好。以前经常来这里，一个人能喝五六杯。”

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今天的酒量。或许是情绪低落的缘故，酒精的作用来得比平时更快更猛。当她想站起来去洗手间时，脚下踉跄了一下，顾臻盈赶紧扶住她。

“我送你去洗手间。”顾臻盈无奈地说。

从洗手间出来后，许渝的状况并没有好转。她半个身子靠在顾臻盈身上，嘴里嘟囔着：“我今天本来很高兴的，真的。店铺的装修快完成了，新进的货也到了，然后那通电话就来了……”

“我知道。”顾臻盈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我们回家，好吗？”

结账后，顾臻盈艰难地扶着许渝走出酒吧。冬夜的冷风让许渝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她依然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挂在顾臻盈身上。

“抱歉，”许渝含糊地说，“本来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没关系。”顾臻盈说道。

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顾臻盈好不容易把许渝扶到沙发上，转身想去倒杯水，却被许渝拉住了手腕。

“顾臻盈，”许渝的声音很轻，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你都愿意帮我，怎么他还要利用我呢。”

顾臻盈愣了一下：“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