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小精灵安德鲁扇着翅膀嗡嗡嗡的飞走了,现在出场的是嘴脸丑恶的上司克里斯·亚当斯。
正所谓,下属上班我喝茶,下属加班我回家。
至于回家难道不也是在处理工作?
躺在床上上班和坐在办公室里上班那能一样吗?
休养了足足一个月的我与我的小办公室久别重逢,眼镜架在鼻梁上,我的手无意识的搓揉着文件的边角。
“啧…”
站在我对面的下属身形轻轻一颤。
“唉…”
下属的逐渐失去了颜色,快要化身为灰白色的灰烬。
我阴暗的监视着港口所有的文件流程,急切的让下属一遍一遍的修改文书,直到他们晕头转向,已经记不清文书最初的目的。
然后在最后大发慈悲的告诉他们,没办法了,来不及了!我来改吧!
紧接着,他们就会千恩万谢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忘记所有不快。
计划通!
这份折磨不仅仅限于我自己的部门,两日后,哥谭港务办公室也眼巴巴的等着我的部门文件回传。
在安德鲁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第五遍确认之后的虚脱。
“请确认我们的执行方案…还有接下来和财政部门、消防部门,还有…GCPD港口治安联络处的会议时间…”
他报出一长串名头,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能够把官员折磨得团团转,让所有的政策法案胎死腹中。
感谢法尔科内的关系网络,让我能够硬气而体面的在菜市场门口吵架。
天呐,好宽阔的肩膀!
这就是成为职场娇牛马的感觉吗?
“稍等,我看一下部长先生的日程表,我想这个周四下午的三点到五点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安德鲁强撑着精英的派头,一面用肩膀夹着话筒,一面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会议地点?港务局的二层最大的会议室?可以。”
为了照顾我“重伤初愈”的上司归来突如其来的敬业,他忙碌得像是带着零分考卷回家的小孩,被抽打着像陀螺一样旋转。
怨念在他的身后几乎化作实质,我能预见到他在将来一定会把重要的文书塞在一堆垃圾里递给我,让我一直读文件到半夜也找不到重点。
哥谭市的和平与发展需要我们平等的献祭发际线,阿门。
重新踏进港口审查顺便开会的我背后笼罩着张牙舞爪的邪恶阴影。
桀桀桀,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谁也别想在会议桌上吵过我!
四号码头的线路在我的注视之下,工人们兢兢业业,认认真真,每条船上卸下来的箱子都轻拿轻放。
谁上班的时候希望领导站在身后啊!
看着我身后跟着一班人马的港口负责人也不说俏皮话了,他从头到尾嘴皮不停,干巴巴的汇报着数据,尽力用统计学的魅力展现着这条线路的有条不紊。
高强度的会议令我的肋骨隐隐作痛,所有的执行细节终于全部被敲定之后,天色已然黑透,会议桌一圈的步入中老年的胃肠都空落落的鸣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