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五皇子正兴致勃勃同贵公子夸耀她如何如何厉害,冷不防听到苏晚眠的问话,嗓子一噎,面上难以避免浮现出几分羞窘,尴尬挠着头朝她看来。
“皇婶婶料事如神,侄儿确实还有一事。”
好歹是男子,扭扭捏捏未免不像话。
五皇子清了清喉咙,索性坦然告知:“不瞒皇婶,这几日我常去那日听戏的地方,不知是何缘由,没再见到项姑娘在那儿门口摆摊,询问附近的商贩,也没一个称这几日见到她的。”
“皇婶婶,”见不到日思夜想的姑娘,五皇子很是忧愁,“你不是能同项姑娘说得上话吗?你可知她这几日在哪儿?”
苏晚眠露出一副“不意外”的表情,悻悻然道:“我很想帮你,可惜我也不清楚。”
说白了,她与项怡淑无非只有几句话的交情,外加她有那么点儿欣赏项怡淑的性格。
真没熟悉到那种程度。
其次,她找项怡淑为她刺绣一事,迟迟没个答复。
别说五皇子,她还奇怪呢。
苏晚眠沉吟,“我那日倒是为了绣品,亲自去了项府一趟,听项夫人说,她被一位官家小姐请去府上刺绣,难道仍未回府?”
“应当不曾。”
五皇子思索着摇头。
男女有别,他没法子登门拜访,不代表他不能想其他法子。
他安排了侍卫替他日夜盯着项府的大门,没见项怡淑的身影出现过。
苏晚眠抿了口茶,“那就稀奇了。”
几日没动静,按理说,不应当耽搁那么久。
难不成……
一个念头闪过苏晚眠脑海,来不及完全形成,小厮打扮的人匆匆跑了进来:
“王妃,门外有一位没见过陌生公子前来,他声称是项府中人,特意来向王妃赔礼道歉的。”
苏晚眠噎住。
一个接一个的,她这门庭,今日当真是热闹。
至于项府的公子,总不能是丞相大人的公子,她唯一想到的,只有一个人选。
思及此,苏晚眠顺带着回忆起,那日在项府,项公子打量她时不怀好意的视线。
鸡皮疙瘩登时掉了一地。
她反感蹙眉。
五皇子却是来了精神,“姓项?项府的人?和项怡淑有关系?”
“估计是,”苏晚眠收敛了神情,“你要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