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吴执开始自顾自地说:“我不知道哪句话又惹着你了,总之,我错了。”
楚淮还是没应声。
“哎,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我就是话太多,错误率就高,以后不说话了行不行?”
“你怎么跟小姑娘似的,还不吱声啊。”
“你怎么这么愿意生气了,都赶上潘桃了,你跟别人也这样啊?别人有我这么好的脾气吗?”
“……”
还是沉默的独角戏。
索性,吴执也靠在车窗上不说话了。
又开了一会儿,吴执说:“停车。”
楚淮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我让你停车。”吴执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楚淮缓缓把车停下,吴执打开车门就出去了。
车门“嘭”地一声关上了,楚淮心也跟着一哆嗦。
他看着吴执的背影,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楚淮从后视镜看着吴执进了旁边的一家药店,过了一会儿,拎着一小袋东西出来了。
看到吴执又回到了车上,楚淮终于松了一口气。
启车上路,楚淮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你哪儿不舒服啊?”
“别跟我说话,开车。”吴执看着窗外说。
一路无话。
好不容易到了吴执家楼下,心灵博弈又开始了。
楚淮的心里跑出来了八百只小蚂蚁,搅得他经脉俱乱。
吴执拎着小塑料袋下车,看楚淮跟个倔驴似的,把着方向盘,一动不动。
他叹了口气,走到楚淮旁边,递上台阶,“不上去看看我新换的门锁和窗户?”
“好。”楚淮极其生动地演绎了什么是借坡下驴。
自从换完门锁和窗户,楚淮还没来过。
吴执看他真的背个手像是领导视察一样,在各个窗户前面走来走去。
“怎么样,领导,窗户质量还符合标准吗?”吴执问道。
“凑合吧,这两层的吧?你怎么不安断桥铝啊?”
“……”吴执真想上去给他一大脖溜子,还他娘的真提上意见了。
“洗手去。”吴执厉声道。
洗完手的倔驴领导还是继续背个手,缓慢地在厅里踱步。
吴执真是被楚淮这出气笑了,他指指沙发,“坐那儿去。”
楚淮坐在沙发上,看着吴执洗完手拿着那个小塑料袋坐在自己旁边。
打开小塑料袋,一看,是药膏和绷带。
“手伸出来。”吴执说。
楚淮伸出手,掌心向上,整个手掌红得不像样子,食指和小指的下面还有一条细长的水泡,都是刚才憎命往回划船磨的。
吴执把着楚淮的手,轻轻地给他上药,“小伙子真能挺啊。”
楚淮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疼。”
“对,不疼,翘着兰花指把着方向盘,手心都能塞个茶叶蛋了。”吴执把着楚淮手,敲了一下他膝盖,“你说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啊?动不动还生闷气,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啊?”
倔驴本来已经被顺毛得差不多了,听了这话,又瞪着吴执,“到底是谁没好好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