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不过你还是拦着他点比较好,你也知道陆南这人太容易钻牛角尖,归根到底,怨气怎么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要明白干什么事情都是过犹不及。过煞过多了,怨魂都害怕。-今天18:45
【八方来财】: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我们在纸人宅和太平村遇上的怨魂,还真是害怕陆南,我还以为是他太强了。-今天18:45
【与你无关】: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实力不错,只不过更多的还是害怕,你可以想想你要是怨魂,见一个活人身体里塞满了自己的同类,你怕不怕?-今天18:45
【八方来财】:这想想确实……怪渗人的。-今天18:45
【与你无关】:行了不跟你闲扯了,你们的法器我给放组织里了,回头别忘了来拿。-今天18:45
徐歌脸色沉重地放下手机,看着眼前安安静静睡着的陆南,他不是个做什么事都温温柔柔的人吗?明明是个写字都会小心翼翼不把本子弄脏弄破的人,明明是个看徐歌从树上掉下来就被吓得大病一场的人,这个过煞过到连怨魂都害怕的疯子又是谁?片刻间,她觉得自己触碰到了遥远的,先前从未了解过的陆南。
她摸上陆南清瘦修长的手,凉的,凉到徐歌一碰到就缩了回来。与此同时,陆南的睫毛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终究是没醒。
即使是炎热的盛夏,陆南还在外面套了一身长袖衬衫,徐歌居然从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她又将手重新盖到陆南的手上,似乎这样自己手上的温度就可以传递给陆南。
徐歌想起自己有个好看的瓷人,那是自己十岁的生日礼物,有天不小心掉在地上摔了一下,见它没碎只是摔出几道小裂痕,徐歌肯定舍不得扔,就又把它小心地放回了原来的地方。但是后来她就发现,哪怕瓷人的外表依旧温润好看,但虚弱还是会从它身上的裂缝中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她碰到了陆南手腕上的流珠,它一圈一圈地缠绕着,令徐歌想到了那个坏掉的长命锁——这两串流珠在他的手上,也是为了锁住什么吗?
不知过了多久,徐歌抬头看见陆南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酒精带来的红晕已经从脸上褪去,他低头着静静地看着徐歌,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久。
一阵风,夕阳把檐上的家雀惊走了。
对视上的瞬间,陆南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醉的不厉害,还能记得几个小时之前发生了什么,虽然没有将自己的状态全盘托出,但徐歌大概已经知道了过煞是什么东西,自己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陆南在等徐歌开口,无论是责备还是嫌恶,他想他应该做好准备。
“醒啦?醒了就去给我捡两个麻布袋子,我找不到好的。”
……
“又带着陆南到哪里去啦?”冯兰英笑着嗔怒道,“跟小时候一个样子,就知道带他到处乱跑。”
徐歌嘻嘻笑道:“我们去太平中学看了一眼,这还捡回来俩没人要的麻袋,放家里盛麦子吧。”
冯兰英接过麻布袋:“陆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净带他寻瓜觅枣去了。”
“捡到啥好东西了?我瞅瞅!”徐不秋从屋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的酒量一直很好,哪怕是喝得酩酊大醉,睡一小觉就能清醒过来。
“孩子给捡的麻布袋,你瞅瞅是不是挺好的?”
“哎呀,不孬不孬!”徐不秋赞赏地将两人捡回来的三瓜俩枣了放起来。
回到屋里,徐歌看见菜板子上有半只已经宰好了的鸡,感叹道:“这顿还有肉吃吗?这么好!”
“这是老张老刘中午带来的,”冯兰英道,“你们在外面工作辛苦,肯定得吃点好的啊。”
徐不秋在旁边熟练地将鸡剁块:“陆南平时在外面吃啥呀?自己做饭吗?”
说起来,徐歌去恒盛这些天,要么是陆南从外面买,要么是自己做饭捎到陆南宿舍吃,还真没见过陆南亲自下厨。
“我吃饭很凑合,平时不怎么做饭……”陆南回答。
徐不秋以为陆南在谦虚,毕竟陆南小时候就帮着择菜切菜,这么聪明一孩子怎么可能做不好饭:“来!试试做个硬菜!”
徐不秋和冯兰英都想尝尝陆南的手艺,徐歌对此也十分好奇,陆南只得在两人热切的眼神下接过了锅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