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沉默?”
万叶端了药过来,定睛一看,亦是浑身一震,一句和歌忽然自然而然地从唇齿间送出。
“憔樱纷落”
“玉色浮空雨朦胧”
“刹那惊艳”
……
他的友人没有这个雅兴,只是歎息一声,直白感叹:
“他真好看。”
……
长年佩戴面具,少有人知道梅因库恩有一副好面容,甚至他最初的苦难都由这份美丽又不失锋利的面容酿成。
“雪球啊雪球,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浪费之人?”
少年长开后的面容足以讓所有人为之惊叹,友仁转头,狂搓猫发泄情绪,以维持住内心的稳定。
“啊,真想把他的面具扔了,让他再也挡不了脸。”
“喂,喂,这就堕落啦?心中的信条呢?”
万叶就镇定多了,他端着碗,研究着该怎样将药汤灌下去,“你过来,帮我固定一下他的姿势……?他嘴里是?”
友仁感觉腿上的温度忽然增高。
“怎么了?还不快喂?”
万叶迟疑地伸出手指,轻轻压下青年因高热而干燥起皮的下唇。
映入眼帘的,是一口与美丽容颜截然不同的、森然锋利的尖锐獠牙,以及一条异常纤薄、仿佛某种野生动物般的舌尖。
“这就是你戴面具的原因吗。”
美丽与野性,脆弱与危险,在此刻形成了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
“也很好看哦。”
他神色如常地为梅因库恩喂下了药。
“好烫好烫……咦?好像突然没那么烫了。”
友仁迷茫地将病人重新放下。
“药这么好使?那神医呢?让他给野游神再诊断一下。”
“恐怕不行,听说村里下午出了个棘手的病患……”
*
“哈哈哈哈!”
奧罗巴斯挺过了一波凶残的攻击,放肆嘲笑那突然愣住,猫耳通红的王者。
“本来吾还以为你有几分能耐!谁料竟只是个好美姿颜的小鬼!哈哈哈!”
“闭嘴!”一枪飞来。
“还打?再打你身体可就要炸了,吾拿什么回海祇岛!?”
“海祇岛?”
梅因库恩立刻想到他们说的反抗军,和岌岌可危的八酝岛。
“好哇,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我必不能留你!”
“什么一伙不一伙,你看事情怎么能这么粗暴?他们曾属于吾的时候……应该是几千年的事了,总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必须如吾的愿望般,放弃抵抗,彻底归顺于永恒之神,然后永恒地存续下去。”
说到这里,大蛇忽然叹了口气,难得放软了语气。
“小子,算吾求你,散去,然后把身体让给吾好不好,吾急着要去维护世界和平呐。”
“归顺于永恒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