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只有他们二人了。
他抱住她,忽地,将头埋上杨柳青的大腿。感觉到她的僵直,燕玓白呵口气。脸上衍一抹诡谲的眷恋。
他同她卖娇。
“你是不是觉得掌控了朕的秘密了?
“有要挟朕的本钱了?”
“往后,能左右朕了?”
那些早该随着阿姐离开而湮灭的旧事,那些他数次惋惜的往日。
却是世人眼中见不得光的阴晦啊。
燕玓白昂脸,眸子逐渐糜颓,大袖层叠落下,他伸手勾她凌乱的发。安静地等待她回答。
要是再撒谎他高兴又生气地想。
他就撕毁承诺,真的杀了她。
不掺假。
杨柳青双手撤于身旁,腿上被压地麻痛。闻言,数次死而后生的勇气此时竟也趋于淡然。
三连问,一问比一问要命。
两手攥了攥。她沉默地任燕玓白占据自己的视线。
“”
照常来说,她该哄着一个顽劣的少年,该像以往一样真假话混说。闯过一关又一关,争取活到最后。
但杨柳青松开手,慢慢地挤出一个微笑。
“是。”
女孩的笑比他先前要的自然良多。
哪里都弯弯的,静好又浅淡。
燕玓白眯眯眼,看着她上扬的唇角,又在她翘长的两对眼睫上定格一息,心觉这眼睫不挂泪珠子,覆下来时也过得去。后才反应过来她说了啥,乐了:“你疯了吧?朕真扒你皮信不信?”
“知道朕以前怎么杀人吗?匕首往头顶一插,活剥。”少年撇嘴斜斜勾唇,脖颈一片因兴奋而充血,恨不能现在就照这模样宰一个人,送到西市的人皮货铺里去讨价还价玩。
意犹未尽舔了舔鲜红的唇,燕玓白等着看杨柳青惶恐的脸。
哪知,那讨厌鬼却扑闪扑闪眼睫:“奴寻到这些时起初是很激动。奴可以了解陛下,奴有了与陛下往来的资本。”
燕玓白的兴致一下被这话浇灭。颇遗憾地敛了眸。
“该说谎的时候怎么不说谎了?”
话中险象丛生,又是一轮新的生死关卡。
青青无言半晌,她其实也没有撒太多谎的。
“奴的家人曾经告诫奴,善意的谎言不失为好事。可谎,到底是谎。何况,证据确凿。奴确实一直在接近陛下。此时若是狡辩,奴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都打算好砍她头了燕玓白眼角一抽,狐疑地挑眉。
“承认以前撒谎了?谎话精!”
杨柳青凝噎,当然否认:“奴只是撒了一两回,陛下总是冤枉奴。”
燕玓白起先冷哼,而后瞪眼:“你胆子肥了?埋怨起朕了?”
杨柳青:“奴没有。”
“你有!”
她拧眉:“奴真的没有。”
燕玓白气极反笑:“你有!”
“没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