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和那婢女睡了?难不成真喜欢上了?”他惊恐捂唇,盯着那缠一块的衣裳,真想叫醒人。却又怕死。
又气又急,索性门口抹眼泪。路过巡逻的义符正好过来,见状问:
“怎么了?”
渥雪瞪他:“都怪你!”
义符不解:“你胡乱骂人干什么?”
渥雪咬牙切齿:“要是你杀刺客时连带着一起把那杨柳青杀了,我还至于哭吗!”
“…哪里来的泼夫,我走了。”
渥雪:“你走走走!你就知道巡你的逻!”
义符人真走了,渥雪又禁不住哭。
到底是什么手段,能叫陛下次次留情?
可恨自己不是女子!不然也能做个贵妃!
*
杨柳青做了个紊乱的梦。
梦中烽火连天,遍地狼烟。一道散着长发的伟岸身影矗立城门前,挥刀斩首。无数尸身堆叠,血流成河。
她站在山头,冷得吸鼻子。迫切想离开那地方。
忽地,伟岸的身影朝她转头,看来的眼一片乌黑。她正讶异,梦戛然而止。
杨柳青睁眼,燕玓白一只手横她身上。脸凑肩窝边,眉头紧锁。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
她虚着眼,刚转头,燕玓白醒了。一双眼阴狠地眯起,在看到杨柳青的脸时,倏地化成茫然。
燕玓白起身,一脸嫌弃:“怎么是你?”
杨柳青:“奴也不记得了…”
燕玓白:“呵,你为了勾引朕,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服侍朕洗澡,朕饿了。”
“…是。”
说是服侍洗澡,事实上,燕玓白不让人进浴池服侍。他自己洗。
杨柳青松口气。这才有空想,应该算是过关八Ⅰ九成了吧?
现在来看昨晚,疑点重重。
燕玓白好像一直都不觉得那个册子的存在很意外?
她摸摸肚子,好扁。
“杨御侍。”侍候地宫婢突然来唤她。
杨柳青还没反应过来,那漂亮的宫婢福福身子,笑容满面:
“恭喜杨御侍,往后咸宁殿的姐妹们都要依仗您了。我名探月,那是探花。我们住殿后小院。听闻杨御侍现下住的文德殿破旧,不若搬来与我们同住?”
探花探月,算是之前的最高阶打工人。专职伺候燕玓白洗漱,清闲又富贵。
就是危险系数太高。
杨柳青见她们脸上讨巧的笑,全不像之前自己在门前扫地时那样的高不可攀。不由一哂。
大致猜到了她们一改态度的缘由。
果然,探月道:“昨夜陛下与你…?”
杨柳青摇头:“陛下只是t令我在一旁等着。”
探月将信将疑:“是么?可陛下从前全不许人在他睡时留驻殿内。”
“…意外而已,陛下爱胡来。”
“这样,”探月笑笑。揭起另一话头:
“我听闻杨御侍很念旧情。掖庭的浣衣婢们和你关系很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