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我在看电视,看到全国人民脸上的笑容,真的让我想起杜甫当年写的诗。
说是————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漫捲诗书————喜欲狂。”
吟到“喜欲狂”的时候,陈大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隨后目光巡视全场,在方冬升的身上逗留几秒,定格在田组长身上。
全场寂静,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向陈大导。
不料,此时的寂静只是陈大导战术性停顿。
悠悠的诗意再次从他的嗓子眼里漫出来:“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向洛阳!”
一时间,会议室里只有陈楷歌激昂的声音。
抑扬顿挫,声情並茂,感情充沛。
吟唱结束。
还有么?
应该没了吧。
会场內的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陈楷歌的脸上。
他吟完诗后,眨巴著那双大眼睛,看著在场的所有人。
此时,会议室静的能听见空气的流动声。
大家等著他陈述方案,他等著眾人问问题。
“咳咳,那个,陈导,你可以简单概述一下你的方案么?”
沉默了大概几十秒,田组长突然咳嗽了一声问道。
“好的,刚才是有感而发,接下里就是我的一些想法,请各位雅正————
接下来就是陈楷歌四十多分钟的“演讲”。
本身上午就够累的,中午吃完饭又没时间午休。
再加上陈大导“魔音绕耳”会议室里许多人听得昏昏欲睡。
但是,这样重要的场合,领导们都盯著不说,还有录像机在。
所以,他们全拼一股子气,强行打起精神,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时不时还要低头奋笔疾书一番。
陈大导对此非常满意,以为是自己的方案征服了在场所有人。
所以,他说的更起劲儿了,更有范了。
但他的声音和语调又实在具有催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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