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映容净身出户,成昊的钱归谁?自然是归邹子恒的妹妹邹琳——那个彻头彻尾的小三。
就这么个男人,包映容又爱了个死去活来。
这和从地上捡垃圾吃有什么区别?
陶怀州和包映容也没有区别。她刑沐哪里是什么好女人?她是个把感情当瓜子、当酒的人。闲来无事嗑瓜子,偶尔借酒浇愁。
她刑沐在感情这方面,也是地上的垃圾。
陶怀州比刑沐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干涸。瞬间,他一身闷热的汗水要结冰。他的手半信半疑地向下探。
刑沐的双手恢复自由,刷地掀开了被子。
她不顾光线对眼睛的刺激,抬高戴了金镯子的手腕:“好大,好粗。”
这四个字用来形容陶怀州也是恰如其分,偏偏多出这么个身外之物。
陶怀州顾不上分辨刑沐这四个字是对九十二克的称赞,还是嫌少,他的当务之急是要让她泛滥。他今晚才沾沾自喜说过他“不算太差”,这就被打回原形。
他曾以为他的手无师自通,眼下却不得要领。
画面渐渐偏离正轨,荒诞不经。陶怀州依然从背后拥抱着刑沐,深得她心意的白里透红的手指千方百计地拨弄着她,她眼里却只有金镯子。
九十二克的东西,不足二两,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换作谷益阳,她不要白不要——他压根儿就不可能送。
换作柯轩,她会让他先帮她收着——他好糊弄。
唯独陶怀州,送给她一块情真意切的心病。
“疼!”刑沐连陶怀州的手指都遭不住了。
她话音未落,被陶怀州放平。
闷热的红晕从二人的皮肤上退去。
刑沐扫兴于志不同、道不合。
陶怀州恐惧于他想过刑沐拒绝他,他并不自信,并不自认为比谷益阳和柯轩强到哪去,他做好了被刑沐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万万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不能让她疼,这是他的重中之重。
他用比那处和手指更“温润”的方式就是了。
刑沐仰面朝天,仍在看手腕上的金镯子。从小到大,她爱包映容,也把包映容当作前车之鉴。同学都在作文里写想要成为妈妈那样的人,她却在过生日的时候许愿,绝不要成为妈妈那样的人。
她的愿望成真了。
却百密一疏,被她遇上了像妈妈那样“失心疯”的人。
爱能有多长久?包映容至今爱了三个渣男。陶怀州对她的喜欢,又能喜欢到几时?
包映容变心,刑涛和成昊虽然个顶个闹得欢,但该吃软饭的照样吃,该出轨的照样出,像太阳照常东升西落一样自然。
她可没这个自信。
她知道,一旦她被俘虏进包映容和陶怀州的阵营,一旦陶怀州有一天对她不温柔了,不忠诚了,不喜欢了,她会气死。
她真的会气死……
陶怀州对于刑沐将他和包映容划等号的事,一无所知。
他趴伏在她干涸而疼痛的地方,像才被捡回家,就要被丢出门的小土狗一样极尽讨好之能事。
刑沐体会到一种全新而分裂的滋味。她大脑和心理的兴奋度为零,但身体的兴奋度被迫直冲云霄。
她的目光终于从金镯子调向陶怀州的头顶。
原来他从不是十全十美的床搭子。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她最避之不及的感情之上。
干涸在抽搐中泉涌。
疼痛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更不可取的空虚。
刑沐的筋骨还紧巴巴地抽作一团,便将才跪坐的陶怀州推倒,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