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窃窃私语,“这姑娘确实比县主好看。”
“是啊,县主该不会当真起了嫉妒之心,这才刁难那姑娘?”
声音虽小,但光凭想象都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令仪县主霎时大怒,“放肆!”
她指着谭承烨怒喊:“非议皇室,把那小子抓过来掌嘴!”
姚映疏想去捂谭承烨的嘴已经晚了,狠狠瞪他一眼。
几名侍女气势汹汹走近,谭承烨擦了把额的汗,“怎么办啊。”
“我也想知道怎么办!”
“要不咱们跑吧。”
迟了。
侍女们将姚映疏二人围住,一人凶神恶煞地来抓谭承烨,“给我过来!”
姚映疏忙道:“都是误会,误会,我们绝对没有对县主不敬的意思,劳驾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侍女充耳不闻,沉着脸继续去抓谭承烨。
姚映疏把人护在身后,和侍女推搡着,“唉,你这人怎么听不进去话呢?”
她手劲大,一着不慎将侍女推出去,好巧不巧,令仪县主正站在侍女身后,被冲劲撞得摔倒在地。
“县主!”
侍女匆匆去扶令仪县主,不巧踩中掉落在地的玉佩,足底一滑猛地朝右倒去,那处正好是个胭脂铺子,霎那间,无数盒胭脂被掀翻在地,噼里啪啦朝着主仆几人兜头砸下。
刚刚半坐起身的令仪县主尚未反应过来,已被胭脂砸了满头,脂粉扑簌簌落了一身。
一连串的动静看得姚映疏目瞪口呆,她盯着自己尚未收回的手,颤巍巍道:“我、我力气那么大吗?”
谭承烨目色震惊,眼里充斥着不愧是你。
就连白衣姑娘主仆也满脸震撼。
“啊!!!”
令仪县主手心朝上,看着满手的脂粉崩溃大叫,指着姚映疏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拿下,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白衣姑娘一惊,急忙挡在姚映疏面前,“县主息怒,方才一切不过是意外,与这位娘子无关,还请县主饶她一次。”
然而令仪县主根本听不进去。
从小到大,她还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脸,不千倍万倍地还回去,难消她心头之恨。
“你闭嘴!再敢多言,本县主连你一起杀!”
令仪县主抓狂。
几名侍女沉着脸走向姚映疏,白衣姑娘看着令仪县主癫狂的模样虽然心惊,足下却没挪动一步。
“怎么办啊。”
谭承烨紧张抓住姚映疏胳膊,“看样子,她是来真的。”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姚映疏绝望闭眼。
他们不是看热闹吗?怎么自己反而成了热闹?
母子俩疯狂想着对策,那头的令仪县主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阴恻恻地指着姚映疏和谭承烨,“他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否则……”
脸上胭脂陡然下落,一张嘴便是脂粉味,令仪县主恶心不已,干呕着崩溃尖叫,“本县主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