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脸色一白,还想再求情,那年轻侍卫已经伸手抓住了车门的搭扣,指尖用力,就要将车门掀开。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周书砚的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看向谢栖迟,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已有了默契。
回京
千钧一发之际,周书砚猛地将身上的深色披风半褪,露出里面藕粉色的衣裙,随即伸手揽住谢栖迟的脖颈,将他往自己身前一带。
谢栖迟心领神会,顺势俯身,将脸埋进周书砚的胸前,一只手还故意按住车门,做出抗拒的姿态。
“砰”的一声,车门被掀开一条缝隙,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年轻侍卫刚探进头,就看到车厢内暧昧的一幕:“女子”衣衫半敞,露出纤细的肩头,正紧紧抱着身下的男人,而那男人身形高大,脸埋在对方胸前,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的愠怒,从布料间闷闷传出:“干什么?没看见我们正歇着吗?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闯别人的马车?”
那侍卫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哪里见过这般场景,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神躲闪着不敢细看。
他原本接到的命令是追查两名男子,眼前这对明显是夫妻,模样也与画像上的人截然不同。
“对、对不起!”他慌忙后退一步,伸手将车门重新关上,声音都有些发颤,“打扰了,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车夫见状,连忙趁机催动马车,车轮轱辘作响,迅速驶离了关卡。
直到马车驶出清风镇,远离了官兵的视线,车厢内紧绷的气氛才终于散去。
周书砚率先松开手,脸颊滚烫,连忙将披风重新拢好,不敢去看谢栖迟的眼睛。
刚才那一瞬间的亲密,比任何刻意的接触都让他心慌意乱,鼻尖仿佛还残留着谢栖迟发丝间的气息。
谢栖迟却没有立刻坐直,他抬起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愠怒,可看向周书砚的目光,却多了几分复杂的灼热。
他伸手,轻轻替周书砚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指尖触到他泛红的耳尖,引来对方一阵轻颤。“刚才……多亏了你。”
谢栖迟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刚才将脸埋在他胸前的触感,舒适得让他心头发颤,此刻还在指尖萦绕不散。
周书砚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声音细若蚊蚋:“只是权宜之计,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他的心跳却久久无法平复。
马车继续朝着京城疾驰,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而车厢内,两人之间悄然弥漫的暧昧气息,却比窗外的风声更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