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时候他能强悍沉重地压着她,说不能做他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
黎可用力挤了下眼睛,心里有东西冒出来,被她伸手摁下去。
“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看着他走过来,“怎么呆了这么久?”
“还好。”贺循蹙眉,声音有些疲倦,“我吃了药,去漱个口。”
“帮我一下。”
他站在那里,直直地打开手,闭着眼,黑睫低耷,稍稍抬起冷峻下巴。
就是让黎可帮忙穿衣服的姿势。
她自觉走过去,抬眼瞥见他因为吞咽泛红的喉结,羽睫轻晃,默不作声地伸手帮他扣住衬衫纽扣,手指微乱地触过他的胸膛,心也纷乱,收紧那根领带。
他收起下颌,低着头,闻着她的发香,任由她的动作,清新好闻的呼吸就拂在她的耳畔,喑喑沙哑又怏怏低落地喊了声:“可可。”
黎可脑袋一麻,身体突然跟过电似的,心脏要炸了,抿着唇,声音平直:“不要这样喊我,叫我黎可。”
他胸膛起伏,在她耳边的是一个沉闷而性感的呼吸。
两人都知道————那是被压抑的欲念。
年轻不好吗?美妙的胴体不好吗?偎依的体温不好吗?激烈酣畅的亲吻不好吗?沉沦的缱绻缠绵不好吗?甜言蜜语和耳鬓厮磨不好吗?
为什么要违背天性?
食色性也。
这该死的色!
黎可把熨好的西装外套拎过来,给他穿上,板着俏脸:“司机已经等很久了,走吧。”
两人穿戴整齐,今天的招商大会面对定向行业,现场设在一家豪华酒店,连何庆田也来了,黎可陪着贺循入场,毫不意外地在现场遇见了熟人。
是她以前兼职礼仪小姐时搭档的同行。
反正都是高挑漂亮的年轻姑娘,黎可年龄略大几岁,有经验有眼力劲,有时候凑在一起还能聊聊天带带小姑娘,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熟人朋友,大家有什么活动单子都会互相问一声。
她自从去了白塔坊,空闲时间少,接的活也少,很久在这些活动上露面。
穿旗袍的礼仪小姐打量黎可衣着装扮,再瞟瞟坐在不远处的贺循,眨着扑闪闪的眼睛:“姐,怪不得你最近没出来,升级了哦?”
这事也不少见——漂亮面孔的流动性总是很强,但无非都是那些场合,有些秘书也是一种形象需求。
“升级什么?我这也是兼职。”黎可笑眯眯的,“一天只挣一千块。”
她问:“你们这场活动拿到手多少钱?”
旗袍小姐抱怨:“四个小时,五百块。那个中介就抽掉四百块,黑得要命,来回打车还得自己花钱。”
黎可点头:“行啊,跟我这活价格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