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葬场,正在熊熊燃烧。
而他,心甘情愿被困其中。
只求……她能不再流泪。
——
软软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被困在封枭奢华却冰冷的卧室里。
那天之后,封枭没有再对她用强,但他无处不在的掌控和监视却变本加厉。
卧室的门从外面被锁死,窗户加装了坚固的合金栏杆。
她的一切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巨大的房间和连接的浴室。
每天有女守卫准时送来三餐和换洗衣物,态度恭敬却疏离,绝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跟她说话。
封枭每晚都会回来。
有时他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用那种复杂难辨的目光久久地凝视她,看得软软毛骨悚然,食不下咽。
有时他会带来一些东西——
一本崭新的图画书,一台能玩简单游戏的掌机,甚至是一管口味奇怪的营养膏
他会看着她,用命令的口吻要求她吃下去,玩下去,仿佛在摆弄一个需要精心保养的娃娃。
软软不敢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
她变得越发沉默,常常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窗外被栏杆分割的天空发呆。
那个太阳能收音机成了她唯一的慰藉,虽然信号时好时坏,经常只有沙沙的噪音,但偶尔能听到一点断断续续的音乐或模糊的人声,能让她感觉自己还和这个世界有一点联系。
她不再哭闹,也不再试图逃跑,那双小鹿眼里只剩下麻木的顺从和深藏的恐惧。
这种死气沉沉的顺从,反而让封枭更加烦躁和……心疼。
他知道她怕他,恨他,但他宁愿她像之前那样哭闹、挣扎,甚至打他耳光,也好过现在这样,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
他试图和她说话,尽管笨拙又生硬。
“今天……吃了什么?”他盯着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晚餐,眉头紧锁。
软瘦弱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小声回答:“吃了……”
“为什么吃这么少?”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质问。
软软立刻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我不饿……”
又是这样!
封枭胸口堵得难受。他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烦躁地踱步。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拉不下脸来真正地、彻底地道歉。
重生以来的骄傲和偏执,让他无法轻易低下高昂的头颅。
他只会用这种强制的方式,把她捆在身边,用物质填补,却无法触及她紧闭的心门。
【系统,我好难受……】软软在脑海里对系统诉说
【我觉得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系统的电子音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宿主,目标好感度仍在高位徘徊,但他内心的挣扎值也很高!你需要刺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能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