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地借着月光穿梭在院子中,没什么心情去看旧物是否依旧在,只心心念念地见上故人容颜。
依旧是柳予安从前住的那个房间,房间中而烛火依旧亮着。
这是柳予安从暗香阁那日之后留下的习惯,黑乎乎的眼前无法看清时的恐惧,开始让他借着光来寻找慰藉。
宁简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进屋后将门一关,躲在床柱的暗影中,宁简看到了正在熟睡中的柳予安。
只是,还没等到因见到眼前人而激动的心有所平静,睡梦中的柳予安不知是否被这带进来的凉气冷到,一个哆嗦后喘着大气从梦中惊醒。
宁简急忙藏在暗影中一躲,也不知那黑暗中是否能瞒过柳予安的眼睛。
柳予安这晚睡得有些不清闲,也不知是否是天冷入秋愁上心头,已经很久不做梦而今夜竟然被噩梦惊吓起来。
带着惊魂未定从噩梦中醒来,一睁眼间竟仿佛在自己床前看到了宁简,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而此时再去回想那个噩梦,竟已然不知是何了。
柳予安在昏黄的烛火中盯着黑暗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酸了,但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柳予安在一番别人看起来是发愣的姿态坐了一会后,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窝在床的一角,渐渐又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简感觉自己在床柱后面马上就要藏不住了,此时才听到柳予安轻微的鼾声响起。
翌日一早,柳予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秋日夜间的寒气被日头一晒,消散了不少。
柳予安却是又梦魇了一夜,浑浑噩噩也说不清到底梦见了什么,只在清晨时分才渐渐睡得平稳些。
待得人清醒些时,唯一还记得的便是夜间似是看到宁简的身影的记忆了。
柳予安在床上披着薄被子呆坐了一会儿,然后稍微缓了下,才想起今日要去要星晨那与之道个别。
要星晨和鹿鸣星吵架了,大概只是要星晨自己在上火。原因则是鹿鸣星先斩后奏同那镖头说好了要一同跟着。
而要星晨觉得此去路途遥远,跟着就是在活受罪。但嘴上说出来却是“跟着不够耽误事”的埋怨。
而鹿鸣星却也不恼,只一味地笑呵呵地哄着。
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仿佛要星晨也就这么接受了般,但一旦要涉及到谈感情了,要星晨总是会白着脸不愿提及。
而柳予安现在对两人的关系没什么好奇,也大概能明白要星晨估计也还是接受不了跟男人在一起。不过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像打情骂俏了。
于是只坐了一会儿,同两人寒暄几句,便在两人即将争吵中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