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轲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微微颔首,“本王知道了。”
“那……王爷,下官便先告退了。”
宋年轲眉眼间的薄淡实在教人看不透,王景同呆着不安,便起身小心道。
宋年轲淡淡点了一个头。
王景同行礼退下了。
其余的大臣们也三三两两告退了,赵赫最后走,走时还跟陈酿说了一句,他府上离宁王府近,有什么事儿要记得劳烦他。
陈酿礼节性的点了点头。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
陈酿送走了所有人,让家奴收拾了中堂。
宋年轲起了身,陈酿跟了上去。
他跟着宋年轲到了北寒苑,见着他开门关门,便没有多言。
这些事情,都只能让宋年轲自己想。
他吩咐家奴有事找他,便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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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秋风瑟瑟,屋内寂静无声。
宋年轲自入屋坐在那椅上便没有动过。
昨日他还能清晰的看见她的眉,她的眼。
可一刹那,什么都没了。
就像这北寒苑,是她住了几年的地方,可如今他在这里,却找不到一丝她的痕迹。
下朝后,他去了天牢。
那坍塌的天牢,遍地的尸体。
竟有些像当年她杀凤易的那日。
因为那天牢关押过小蝶,因为郁头伤过小蝶,所以天牢毁了,郁头死了。
那日他从天牢中出来,看着这一切,却掺不进去。
如今一股外来势力劫走了霍修齐,毁了天牢。
他却只能让人厚葬了天牢监,重修天牢,隐瞒消息。
若是换成她……若是换成她,不会有人劫狱的。
那股势力知道她的行踪。
所以知道他无力追杀他们,便为所欲为。
是啊,他无力。
无能为力。
九年前没能护她周全,九年后无力留她在身边。
两年前走不近她,两年后追不上她。
也还好。
男人缓缓伸开了手掌又重重握紧。
他还有这允诺了她的一辈子。
他还有一辈子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