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眼眶,渗进他的衣服。
谢津渡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在低泣,她哭得很克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想安慰,又不能开口,心跟着一阵阵的抽痛,只能加倍拥紧她。
天色彻底暗下来,她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抹了抹眼泪,解释说:“这也是收费的,会给你小费。”
谢津渡握住她的指尖,将她手指抻平,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不用。”
周景仪整理好情绪后说:“我们加个好友吧,你现在是我的朋友了。”
谢津渡打开微信,把手机递过来,添加她为好友。
“你真名就叫William吗?”周景仪修改备注,忽然抬头问。
男人愣怔片刻,在想如何作答,William一看就是假名。
周景仪耸耸肩,熄灭了手机,撇撇嘴道:“算了,叫什么都行,干你们这行,还是不要知道本名比较好。
两人回到酒店,同行的几个人正在吃晚饭。
木门推开,傅云舒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问:“你俩怎么才回来啊?”
周景仪摘掉帽子和围巾,掌心撑地坐下来,“多逛了一会儿。”
“快喝杯酒,外面冷死了吧。”傅云舒递过来一杯酒。
周景仪要接,William忽然俯身替她拦下了。
傅云舒见状,忍不住开玩笑:“William,你这还没转正呢,现在就开始管我姐妹喝酒啦?”
周景仪没理会傅云舒的调侃,扭头和男人说:“我不喝酒睡不着觉。”
William打字给她看:“别喝,晚上我哄你睡觉。”
那天是打雷,她才留他的,今晚可不打雷,她没法拿那个做借口,而且刚刚他还抱了她,晚上再让他哄睡,多暧昧。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周景仪重新拿过一个酒杯,倒了一小杯酒,“难不成你天天哄啊?”
William霸道地从她手里夺过酒杯,仰头饮尽,打字给她看:“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天天哄,哄一辈子都行。”
周景仪愣住。
一辈子……
她的耳根忽然变得滚烫。
除了谢津渡,她从没想过和旁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