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点头,那就说得更明白点,“以后别单独往阿彬那跑。”
她问,“为什么?”
“因为他是男生,你是女生。”
她不甚在意,“所以呢?你不也是?”
“我不一样。”
“你哪里不一样?”
商泽渊一时无言,而她笑吟吟地将问题更具体地重复,“我可以来你这,也能去他那,同理,小碗能来找你,也能去找阿彬,我们都是朋友,你哪里不一样?”
换句话说,她所表达的意思也可以是,他和阿彬都一样。
然而事实上,他们确实都一样。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
Cookie在脚边打着转,两人在桌前无声对视。
有些话明明呼之欲出,却偏在擦枪走火的对视中,化作一阵沉默,任凭那股强烈而明显的氛围在周遭窜着,荡着,最终悄然消散。
商泽渊领着Cookie出去上厕所了,程舒妍则留在餐厅继续吃饭。
晚上照旧是他送她回家,路上挺沉默的,全程就只有两句“拜拜”和“晚安”。
进了门,洗了澡,程舒妍躺回到床上,居然罕见地失眠了。
再度翻了一个身,她看着透过窗纱映进室内的月光,不禁在想,商泽渊这股阴阳怪气的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就是从阿彬搬来开始。
他们几人虽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但同住在华洲壹号的只有她和商泽渊,所以两人走动得较其他人相对频繁。也就是这片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两个月前搬走一户,把房源腾出来了,逢彬一家才住了进来。
原本的两人行,偶尔会变成三人行。
程舒妍倒是挺开心,觉得更热闹,少爷却不乐意了。
起初还不太明显,后来逐渐变态。
照他的意思,游戏跟阿彬玩了就不能跟他玩,今天坐了阿彬的副驾就不能再坐他的车。
任何事她都得二选一,且他的优先级必须更高才行。
两人因此闹了几回别扭,有一次程舒妍偷偷跟商霏吐槽过他。
商霏说了,“他就这样,跟小狗尿尿占地盘似的,什么都得独一无二,你就当他少爷病犯了,别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