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渠听完骆鸣岐的话,忽然笑了,他说道:“每一任国师其实都这样的,毕竟他们虽然都是人,都生活在这世界上,但是其实他们本身和其他人所在的世界都有一定的距离,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留下一些痕迹,但是他们的一切其实都被控制着,所以即使想要摆脱,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都是无能为力。
骆鸣岐知道,国师在对骆逸予见死不救的时候,无能为力是当然的,但是在司少渠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没来由地开始烦躁。
因为她也是承受过这样的无能为力的。
骆鸣岐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司少渠的头顶,说道:“既然如此,你接下了这个担子,便要想办法扛起这个担子,我知道这很难,你要加油。”
司少渠有些不地看了骆鸣岐一眼,最后终于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骆鸣岐的意识,不就是在知道国师会受到很多的辖制之后,觉得他会很为难么?
他也知道自己会很为难,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为难,他也需要扛起来。
如今的他,已经是国师了,国师可以测算出这个国家的继承人所有的安危,虽然有的时候因为受到辖制而不能告知对方危机的所在,但是他至少不希望自己像是曾经那样无力。
不对,他在想什么呢?
骆鸣岐是天选之人,似乎真龙命格,一定会平安顺遂地登上皇位的,而他,只要知道骆鸣岐接下来日子回事安全的,那就足够了。
骆鸣岐从国师塔出来的之后,站在国师塔门口,看着那些挂起来的白皤,安静了很长时间,才忽然说道:“四哥,你说,国师是不是早就想到这些了?”
国师虽然以为将传承都封禁体内了,灵气修为不如骆鸣岐,但是他的测算自然是可以吊打好些个骆鸣岐的,骆鸣岐不认为国师会真的就这么无知无觉地赴死。
他一定是有预兆的。
但是如果往前看预兆的话,骆鸣岐忽然觉得,那预兆真的不少。
比如,国师在一开始便对司少渠有了兴趣,比如,国师在某一天忽然兴起,将司少渠要走了。
这些估计都是国师在一开始就都算好了的。
国师是多精明的一个人?既然算好了,就说明他肯定是自愿的。
但是……他到底为什么会因为骆苋阙而自愿赴死呢?
骆鸣岐不知道。
骆子都也不知道。
他很感谢国师愿意将骆苋阙救回来,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这是为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死是没有理由的,更何况是国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