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絮很不高兴。
屏风后,男人身姿绰约,朗艳独绝。
夜风送来男人冷沉淡漠的嗓音,如同浸了寒潭的冷月:“裴惊絮,回答。”
众人愣在了原地。
——感情刚刚安阳郡主说了这么多,这位少傅大人一个字也没听见!?
裴惊絮不太高兴,连带着跟容谏雪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和善:“少傅大人想让妾身回答什么?”
近乎偏执一般,容谏雪语气平静:“不要迁怒我,这对我很不公平。”
更何况是因为那不相关的人。
容谏雪觉得,这对他而言,实在不公平。
众人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男人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又认真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府中一应陈设,是你在打理。”
裴惊絮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少傅大人这说的哪里话,妾又不是少傅大人什么人,怎能替您打理新宅呢?”
容谏雪长身玉立,身姿端挺。
夜风送爽,吹起男人的锦袍。
“你是我三书六礼,欲迎娶回府的未婚妻室。”
——哪里算什么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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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繁星如昼。
宫门外,马车之中,传来女子如泣如诉的哭声。
低低的呜咽声传来,江晦坐在马车外,脊背挺直。
宫宴结束得匆忙。
在容谏雪说出那句话后,在场宾客像是被冻结一般,眼中皆是错愕与震惊。
裴惊絮仍然忘不了容谏雪牵着她离开时,白疏桐那愤怒与嫉妒的狰狞面容。
“专心。”
像是惩罚一般,容谏雪的轻咬让她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