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方面并没有发布命令下来,但祁政委还是临时下令,以例行检查为由封锁了基地。
这也是赵凌成头一回爽约闺女,也很可能,只是虚惊一场。
但是从去年九月开始,他就每天留心听新闻报道的。
虽然相隔数千公里,他也只是听收音机,看例行的新闻报道。
可上面某些人的动态和行程,他是专门于心里记了一本账。
基于那本账的推理,他直觉这几天必然有大事发生。
而虽然连着在办公室熬了两天都一无动静。
祁政委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疑神疑鬼,但赵凌成还是选择坚持。
也果然,就在这天夜里,红色电话响了。
所有人紧急集合,奔赴任务。
月明星稀的夜,整栋办公大楼只有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
出到大库调车,所有人依然沉默着,也只有汽车点火,导弹装箱的声音。
有点遗憾,赵凌成永不能告诉妻子,他为什么会爽约。
但他更多的是喜悦,因为就他所知,就在昨天,秦小北没有按时到泉城。
秦小北也没可能再抢走那座像赵望舒一样稚嫩,但也欣欣向荣的,戈壁明珠似的葡萄园。
他更加没可能只玩个花架子就借花献佛,拿葡萄园做国庆献礼。
因为他本身,会变成一个国庆献礼。
……
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九月的夜晚。
妞妞没课外书可看了,但还不到睡觉时间,就嚷嚷妈妈:“妈妈,讲故事。”
陈棉棉立志要爱闺女,但向来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主要是她今天有心事,她就敷衍说:“从前有个小和尚,他呀……被狼吃掉了。”
这故事既短又无聊,妞妞蜷进妈妈怀里:“再讲一个。”
陈棉棉于是又说:“好吧,从前有个小货郎,他呀……也被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