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的,他怕什么?
唯一的区别是,他会生孩子。
聂慎远就看他局促如仓鼠一般弓腰,又突然毫无所谓地重新放下衣服挺起胸膛,故作坦荡地往洗手台边走,去摆弄牙刷牙杯。
“怎么这么红?”
裴景元立刻抬手交叉在胸前:“看哪儿呢?”
聂慎远长腿靠在洗手台边:“我说你的脸。”
裴景元:……
他松开手继续捣鼓牙刷,旁侧伸过来的手拿起牙膏给他挤上去。
他之前手腕受伤时,聂慎远已经做过很多次。
两人都并不陌生。
但裴景元的确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袒胸露乳,眼尾观察他,严肃提醒:“非礼勿视哈。”
他伸手要去拿牙刷时,却被宽大的手掌扣住侧腰,牙刷就这么递到自己的唇边。
聂慎远注视镜子里慌张的漂亮眼眸。
“张嘴。”
他说话时自带威严,听起来更接近于命令。
裴景元都忘了怎么呼吸,不由自主地启唇。
双唇间的缝隙不够,牙刷被温柔地抵进去,蹭过柔软的唇,让裴景元不得不再张开嘴。
余下的时间过于漫长。
镜中的四目相对,没有人眨眼。
每一颗牙齿被轻柔地刷到,仿佛是柔软的唇舌舔舐而过。
裴景元的耳垂烫得惊人,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流淌着浓烈火红的岩浆。
另一处,按住洗手台的手指,却已经掐得骨节泛白。
结束两人的煎熬时,聂慎远在他鼓起的侧脸轻吻:“真乖。”
裴景元低头漱口的同时疯狂搓脸,恨不得把脸埋进凉水里。
结果腰被身侧的人从后面圈住,水温反而被他的脸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