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姐?你在里面吗?”
是齐文熙。
她盯着晏唯潮湿的嘴唇,有些不自然,哑声回应:“在。”
“你没事吧?刚才看你脸都有点发白,不太舒服?需要找人来帮忙吗?”
“我没事。”
姜弥立刻接口,视线扫到晏唯再次靠近的身影,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某个熟悉的画面碎片般闪过脑海——是《春天》里那场戏,秦水也是这样步步紧逼着梁永萍。
而现在她也必须尽快脱身。
“我没事,马上就回来。”
“行,有什么给我消息。”
门外的脚步声终于渐渐远去。
姜弥刚松了半口气,一转头,晏唯已经近在咫尺。
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被抽走了大半,她盯着晏唯的眼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你骗我?”
晏唯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眼神平静:“骗你什么?”
姜弥的唇线抿得发白,喉咙里堵着话,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无形的墙。
晏唯那张漂亮脸上那点若有若无的温和,像退潮一样迅速淡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审视的冷静。她的目光将姜弥从头到脚罩住,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你连自己现在是生病,还是……”她顿了一下,目光在姜弥泛红的颈侧和微微急促的呼吸上停留了一瞬:“已经到了发热期,都分不清了吗?这样还敢在外面的桌上,随便喝酒?”
姜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早该想到的。只是被晏唯那笃定的语气一唬,竟真乱了方寸。
难怪这些天浑身不对劲。
她的发热期向来规律,月底才会来。这次足足提前了半个月,偏偏又撞上感冒,整个人迟钝得不像话。以往发热期也不至于手脚发软,她便没往那方面想。
或许是刚才那口酒,混合着晏唯的信息素,才让身体反应变得如此激烈。
晏唯察觉了她的反常,所以刚才给她用的是抑制剂……
这个认知让姜弥耳根发热,一半是后知后觉的丢脸,另一半……是唇上残留的、属于晏唯的温软触感——时隔近两个月,那份熟悉感依旧清晰得扰人。
晏唯的话在理,可姜弥还是忍不住顶了一句:“我只喝了一口。”
晏唯发出一声短促的轻哼,带着些说不清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