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激动,他连说话都不那么结巴了。
夏昭衣和夏昭学站在远处林下。
夏昭学眉间隐忧:“支离这小子耳根子软,不会演着演着,对这和彦劲真生出师徒之情了吧。”
夏昭衣道:“支离是心软,但他善恶分明。和彦劲天生坏种,年纪虽小,手上人命已不少,支离只会看他烦。”
夏昭学想起他们师门的规矩,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小妹,道:“这次事情过后,支离是在北元长留,还是回去中原?”
“年中沈冽要来,届时他们一起回去。”
妹妹提到沈冽,夏昭学笑道:“沈冽成年来回跑,辛苦他了。”
夏昭衣的神情微微落寞:“我也想趁着不忙的时候回去找他,我和他,总是聚少离多。”
“如此才见真情。”
夏昭衣淡淡一哼:“不如此,我和他也是真情。”
夏昭学笑容灿烂,看向支离。
却听妹妹在旁又道:“不过,快结束了。”
“嗯?”夏昭学看回她。
夏昭衣的眼睛明亮,熠熠生辉:“北元的实力,其实二哥清楚,当年那一场大战,他们几乎也倾尽所有。只是大乾国运不佳,正逢天灾,内忧强于外患,而李据是个差劲的皇帝,他心态弱,没有定倾扶危之魄力,遇事便躲,是只缩头乌龟。北元当年那一记重棒,砸碎的并不是中原华夏,而是李据。”
夏昭学道:“小妹分析得对,当年北元的确未赢,他与我们两败俱伤,只是大多数北元人并未认清这一点。”
夏昭衣一笑:“但我们复苏得快,只消给我们几年,我们就又抬头了。”
夏昭学忽然意识到什么:“也许,宋致易、田大姚、云伯中他们,反而有功。他们起势快,迅速割据出势力范围,虽各自为营,但他们在各自的地盘上稳住了局势,没让天下彻底混乱,让北元人无可趁之机。虽然,他们也不是好东西。”
夏昭衣笑笑:“但他们在李据之上。”
夏昭学也笑了:“对。”
兄妹二人在这里聊着,那边的支离在当老师。
和彦劲一直想学武,但是他跛脚,他不敢说出口。
而陶岚也因为他的残疾,从未提过要为他请师傅。
现在,和彦劲学得非常卖力,哪怕在草地上磕磕绊绊,摔得头破血流,他都很快爬起,继续去练。
待天快亮,支离道:“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晚我再来教你。”
和彦劲大汗淋漓,欣喜道:“行!我等你!你明晚再来!”